几人闲聊之时,谭心鸥隐感觉侧边有两道视线在注视自己,转头望去,却又没发现有人正往这边看。
而且,也没看见熟人。
“怎么了?”黎治低问。
“好像有人在看我,”谭心鸥蹙了蹙眉,“可能是我的错觉。”
这时,有一娱乐记者插空过来采访黎治。
他先是夸赞谭心鸥漂亮,然后公式化地笑道:“黎哥和未婚来嫂子好般配啊!
“不知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黎治俊眸转向谭心鸥:“这得看她的意思。”
谭心鸥望进他的眸底,寻思了两秒,即兴发挥:“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
“等过两年,我二十五岁以后再定吧,好吗?”
“好。”黎治笑对记者,“那就过两年再说。”
“黎哥好尊重嫂子啊。”记者忽然调转话锋,“之前都在传黎董事长要您和周采熙小姐联姻,请问您和嫂子得到黎董事长的祝福了吗?”
黎董事长是指黎治父亲吧?
谭心鸥余光往黎治身上偏了偏。
黎治唇边晕开一丝从容的笑,正视记者镜头:“法律规定,婚姻需要男女双方自愿才有效。
“只要不是我亲口承认的,都是谣言。
“希望大家不信谣,不传谣,谢谢!”
记者还要发问,黎治揽着谭心鸥要走:“有点饿了,我先带她去吃点东西。”
扈峰见状,示意保安将记者请到别处。
两人还没到餐饮区,又有两位老总过来找黎治聊生意。
谭心鸥便自己先去用餐。
刚拿起一份水果拼盘准备吃,忽见一服务生过来:“谭小姐,花坛那边有人找您,说是您的大学同学。
“他没有邀请函进不来,请您过去一下。”
“我同学?”谭心鸥微讶。
她在淮城相熟的同学就只有禾璎一个,其他的只能算是校友,平时并没怎么接触。
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见黎治正忙着,暂时应该走不开,便想去看看是哪位同学找她。
跟着服务员来到场地外的圆形花坛边,借着缠绕在树枝上的彩色灯光,她看清了桂花树下站立的身影。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同学是杜霖!
“心鸥!”杜霖迎着灯光大步来到她面前,相隔不到两米。
谭心鸥呆愣了一瞬,清甜的面庞骤然转冷:“别这么叫我!”
当初对她的离去毫不留恋,现在都分手一年多了,还来找她做什么?
她一点儿也不想看到他这张脸。
冷斥一声,扭头便走。
“心鸥!”杜霖慌忙一把抓住她纤白手腕,“我有话跟你说。”
谭心鸥用力甩开:“我不认识你,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杜霖又抬手拦住,心急又恳切:“就几句,说完我就走。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看在我们交往了三年多的份上,最后再好好说几句话,可以么?”
不远处就是宴会场地,人来人往。
谭心鸥不想让人误会她和杜霖拉拉扯扯,纠缠不清,闹出风波来。
况且,她要是执意走开,倒像是在逃避,不敢面前过往。
是杜霖对不起她,她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好,那她就听听他想说什么。
她很快压下翻涌的情绪:“说吧。”
“我听人说,你和黎治订婚了?”杜霖面上满写着不可置信,混杂着点点责备。
“我没必要跟你交代吧?”谭心鸥别开目光。
“你不知道他有多花心吗?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杜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谭心鸥一声冷笑:“我跟你在一起就有好结果了?”
杜霖语塞。
半晌,眼含愧意:“以前是我不好,我也没想到她还会回来找我。
“是我自私,伤害了你。可是,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伤害,就作践自己……”
“我哪儿作践自己了?”谭心鸥挺直腰背,“我过得很好,你看不出来吗?”
除了刚分手那两个月,她痛苦过,颓废过之外,之后的日子,她该吃吃该喝喝,工作娱乐,一切如常。
她才不会为情所困,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杜霖忍不住低吼:“我是说,你应该好好找一个值得你爱的男人,不要找黎治这种花花公子。
“他这种人只会玩弄女人。
“他从十八岁上大学开始到现在二十七岁,九年里,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你以为他对女人会有真心吗?你也要当他的玩物吗?”
谭心鸥觉得好笑:“奇怪了,你怎么知道他有过多少女人?
“你亲眼看见了?”
杜霖脖子一红:“我是没看见,可网上不都这么说吗?
“没有几十,十个八个总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