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女人不仅把自己当成了饭桶,还把自己当成了聋子,余寂气不打一处来地就要远离她俩。
起身走向离他近的周淮先,搭上对方的肩膀,郑重其事道:
“淮先哥,只有你对我好~”
周淮先:“嗯?”
“你结婚我一定给你做伴郎,我结婚你也一定要坐主桌。”
周淮先:“嗯。”(意满离。)
“那我做伴娘。”江月举手,跟着起身走近,随即用胳膊肘碰了碰余寂。
拉下那只搭着周淮先的手,“我带你去采点樱桃,给你消消食。”
有时候她真要害怕余寂是不是gay了。
余寂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指了指自己:“我?现在?”
“嗯,就你,就现在,对了,手机带着,帮我打个灯,外面太黑了。”
“哦,知道了,来了。”
余寂虽然对江月心有怨念,但好哄的很,知道她也不是故意的,只犹豫了一秒钟便屁颠屁颠地跟着出去了。
走前还回头挺贴心地提醒周淮先:
“小周你和小凌先吃吧,江月刚才说她不舒服,刚睡醒可能胃口不太好,说是吃了会吐。”
他正巧站在风口,话音刚落,原有的良心在风将残留的泡面味吹来后……
荡、然、无、存。
等等,世界上不应该有他这么好哄的人!
他又退回来几步,侧身在周淮先耳边轻声耳语:“我拖住她,全吃完,别给她吃。”
眨眨眼给他一个眼神暗示,我说的你记住没?
站直后,欲盖弥彰地招呼着凌岁穗道:“嗯,你们先吃。”
周淮先完全没听懂,目送着两人的背影离开。
江月拎着个小竹篮就拉着余寂跑走了,一蹦一跳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真呀么真得意....
看得凌岁穗眉头紧锁,余寂管这叫不舒服?她不理解。
最后留着余寂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慢点慢点,吃的这点剩饭全被你晃出来了。”
“抱歉抱歉,下次不给你吃剩饭了。”
堂屋内又只剩两人摸不着头脑。
直到他们的声音消失,凌岁穗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蹭了蹭身侧周淮先的手臂:
“他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有鬼?”
周淮先环视了一周,默念道:“嗯,可能吧。”
“他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周淮先思索着,方才的那几句话在脑中转了几圈,才回答道:
“可能..在关心江江吧?”是...关心..吧?
他都说江月吃了会吐了,所以才不让她吃的,周淮先又细细思索了几遍,觉得余寂还挺会关心人的。
“嘿嘿。”凌岁穗贼笑几声,听周淮先也这么说,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想。
随后见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她继续问道:
“那周淮先...我们还吃饭吗?等他们回来吧,怎么样?”
“可以。”
“对了,你饿吗?你要是饿的可以先吃。”
“不饿,我也是这样想的,在院子里吃吧,我点个驱蚊的香。”
“好~”凌岁穗点头应下,“那我先把吃的拿出去。”
“我来搬椅子,你放好吃的就行,别的不用忙了,我来。”
凌岁穗比了个OK的手势:“好滴。”
但这些在凌岁穗眼里这些都是一些称不上是活的小活儿,她一只手便能全部拿下。
所以等她将东西都摆好后,周淮先还没有回来,她闲不住,想起楼上还有之前买的饮料。
抱着四瓶饮料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之前一直用来吃饭的小藤桌上多了两个小香囊球
院内却不见周淮先的身影,她没忍住拿起来闻了闻。
香囊球内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当响了几声,不同以往的花香和草药味,这次的味道很熟悉,但是凌岁穗就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在哪里闻过。
是太淡了吗?凌岁穗好奇地又深嗅了一下。
“喜欢这个味道吗?”周淮先的声音恰时在身后响起。
吓得凌岁穗转身后手一松,手中的香囊球便脱了手。
周淮先顺手接住,落入掌心时,发出一声清脆的铃铛声。
叮咚一声,凌岁穗不知道是铃铛声还是自己的心跳声,反正她的心脏确确实实地随着铃铛声咯噔了一下。
而周淮先的另一只手因害怕她摔倒,下意识虚空地扶在凌岁穗的后腰处。
“抱歉,吓到你了。”等两人一起站正后,他才悄悄地收回了那只手。
凌岁穗捋了捋额前落下的碎发,缓过神来道:
“没有,是我想的太入神了。”
她就是有些疑惑,问道:
“我总感觉这个味道我在哪里闻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周淮先听闻垂眸笑了笑,第一次没有直接告诉她原因,只是将手中的香囊球递还给她。
微微低下头去与她平视,看着她的眼睛,浅笑道:
“等你想起来了,我就告诉你,你想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