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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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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玛低头看着她,问:“上野小姐,你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依照他发动异能所了解到的情报,以及陀思妥耶夫斯基对少女的推断,她不应该对猎犬那么平淡才对。

与武装侦探社断开联系是真,那么与“弃她和母亲于不顾”的政府绝不可能被她无视。

……更何况,她还说出了他不知道情报——那「一页」在猎犬的队长,福地樱痴的手中。

就算撇开这一切,一副壁上作观、只管收尾又算什么?

她那么会安抚人,又怎么不明白如何展现诚意才能真正打动一个人。

可是,他的异能不会骗他,这样才对。

……扑朔迷离。

上野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眼眸重回透彻的蓝。

片刻后,少女垂下了眼,所有的眸光都被银白的长睫覆盖遮掩,那一闪而过的紫色像是西格玛一人的错觉。

她喃喃自语道:“我的目的么……”

上野江看着男人那双淡粉色的眼,平静地说:“看来你还是经验太少了。”

少女伸手将拂扰她的几缕发丝捻起,撇开到他的臂弯外,才继续说:“你刚刚那个纠结的眼神,是在怀疑你的异能吗?不需要怀疑,你的异能没有出问题。”

“我只是和你猜到了你最想要知道的情报,和你玩了个文字游戏而已。”

西格玛皱起了眉,绷着脸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上野江抬手搭上男人的手臂,语气平缓地解释道:“我来到这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你让你站在我这一边。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顺势而为?

男人看着少女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恐,原本的那点伤感内疚也弥消了。

他有些后怕地渗出些汗,连抵着少女后背的手心都有些发汗。

如果是这么说,那么,如果不是为了他,其他人根本没有来到这的机会,是吗?

——这家伙的异能可是能够制造幻想和改变现实的。

“可是你太多疑了,甚至妨碍到了我的目的之一,这让我不得不开始改变我的计划。要是你现在再用一次你的异能,再问相同的问题,或许会得到截然不同的情报。”

上野江抬眼看着西格玛流露着些许惊恐的面色,覆在他臂上的手用了些力,推着他后退了半寸,原本像是被男人锢住的姿势彻底改变。

“我讨厌猎犬,讨厌政府,甚至想杀了他们——我以为你接触到了那页纸就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结果你居然要放走他们?”

“这也就算了,毕竟不算什么事,真想杀他们不需要那么麻烦。可是你居然反过来怀疑我,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西格玛看着她,额角渗出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太冒进了。

若是装作顺从,依照上野江的要求去做,她要是真是真心想要他,就一定会放过他、保全他。而现在自己这样撕破脸一样逼问,只会让两个人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破碎。

面前的少女看起来再脆弱、再人畜无害,自己的性命也早就被握在她的手中了。

生死不过是依照她的喜好,自己又哪来的勇气去逼问?

男人被推得后仰着身子,长发垂坠在脑后,连带着他的脑袋也仰了起来。而原本为了逼问时拉进距离而覆在少女后背的手,在此时反倒成为了他唯一的借力点。

西格玛绷紧的脸色被慌乱划破,他忍不住咬起了牙,瞪着上野江那对澄蓝的眼。

天花板上镶嵌的吊灯光源四散,照亮着周围,却唯独没有照亮他的眼前——少女压低的面孔在光亮之下,在阴影之中,唯有那对漂亮而冷漠的眼睛莹着光芒。

原本被她反覆在头顶的网纱垂下,边际落在他的额前,将对峙的二人拢在其中。

被薄色阴影笼罩的精致面容平静如湖,少女就这样望着男人,一言不发。

他有些紧张——不,应该是十分紧张,因为他摸不清楚这女孩到底是疯子还是聪明的扑克脸(poker face)罢了。

她在想什么?

她是生气了吗?

他要被杀了吗?

网纱外的光透进来,淡紫色如同牢笼一般蒙上了他的视线,就像他对于自己是个“凡人”这个念头一般满盈着。

“……”

上野江低头打量着西格玛,从他的眉,眼,鼻,口,一路延伸至他矜贵优雅的衣着,还有被她推到后撑着身体累到在发抖的另一只手臂。

她眸光转了下,在心底纠正道:或许不是累的,是被她吓的。

少女无声地笑了笑,抬手搭在了男人的脖颈上,轻轻地捏着,像是无声的威胁,又像是恶趣味的玩乐。

她的声音依旧如先前一般温声细语,窥不见一丝火气,可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害怕。

“现在知道怕是不是有点晚了?我直白地告诉了你我的危险性,允许你用异能来窥探我的想法,甚至给了你向我许愿的三次机会,向你一遍又一遍地保证我会保护你,保护这个赌场。你却还是要怀疑我,甚至来逼问我?”

她布着薄茧的手中摩挲过西格玛的颌角,有些粗糙的触感在男人的皮肤上激起一片颤栗。

西格玛有些惊恐地吞咽了口口水,不敢言语。

上野江依旧低着眼瞧他,继续说:“让你站在我这边只是我达成目的的过程中可有可无的添头,让他们按着我想要的走向走对我来说方法也很多。”

她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脸色却依旧如常,语气不缓不慢。

“西格玛,我很急,你不要用你的疑神疑鬼来浪费我的时间。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你没错,但人的想法是随时会变的,这半年来我吸收掉的咒灵太多了,我可没有太多的好情绪留给你消磨。”

纤细而有力的手指在男人的脖颈上一寸寸地收紧,喉管被摁住,呼吸缓慢地变得困难。

“你还是去死吧。”

西格玛不自觉地抬起双手去掰自己脖颈间的梏桎,本能般地为自己求取更多呼吸空间。

男人看着少女那对如镜般蓝、如磷火般亮的眸子,心底溢起绝望。

他要被杀了。

***

与此同时。

“是西格玛。”

陀思妥耶夫斯基补充道:“第一个出局的,是西格玛。”

男人穿着纯白的连体囚服,曲着身子坐在透明牢笼里,红得发紫的眼眸被他掩在有些青黑的眼皮下,流露出些许得意。

又或者是,胜券在握。

这个游戏早在两个小时前就开始,可是直到现在,其中一人才开始给出答案。

不知为何的静默。

中途休憩的两个小时让监视他们的狱警感到费解,但两位当事人毫不在意,直当地捡起了进度继续着游戏。

在他对面的太宰治抬起双手揪着头发,流露出几分懊恼的表情,眼神里却是几分漠然。

“真是的,我就知道会这样,我都还没有说答案呢!”

他眯着自己鸢色的眸子,故作失意道:“嘛,看你这幅样子,是我要输了吗?真讨厌啊。”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买账,反口说:“你还没有说答案呢,是要认输吗?”

太宰治睁开眼,驳回道:“才不要。”

他竖起手指,摆出老神在在的表情,说道:“而且,你凭什么觉得你一定会对呢?”

说着,男人勾起嘴角,露出和对手相同的笑容。

“我认为,这一次没有人会出局。”

话落音,那个俄罗斯男人忽地瞪大了眼,脸上笑容骤然消失。

他好像,被误导了。.

***

上野江看着男人马上要被掐得昏阙,才猛地放开手。

她冷眼瞧着他双手抚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呼吸,急促到开始咳嗽、开始身躯不稳,才伸手揽住西格玛的腰,将他整个人扶正。

“咳、咳咳……”

他咳得眯起了眼,本就模糊了的视线让他更是眩晕。

缺氧带来的不适让他方向全失,男人只感到自己被扶了一把,便又开始东倒西歪了起来。

“你、咳咳……”

西格玛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挣扎地开口,却又被咳嗽堵住了话。

他佝偻着脖子,不受控地一头栽在了少女的肩上——他看不清,只是那光滑而温热的触感和硌人的骨节告诉了他答案。

……什么鬼,他这是被放过了吗?

上野江垂眼看着他的发顶,原本在他腰上的手缓缓往上,像哄孩子般地,一下又一下地抚过西格玛的脊背,帮他顺着气。

她抬起另一只手,捏起手势,轻声念着咒词。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亮着光的咒力包裹着少女的手,在西格玛的视线里亮起,让他涣散的视线慢慢地聚焦。

他茫然地偏过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暗色,紧接着,一声爆鸣从他们的脚下传来。

上野江瞧了眼缓过神来的西格玛,看着他被压迫得浮出血色的眼角,眉眼弯出温柔的弧度。

不知从何处来的杯子被少女端在手中,里面盛着透明的水,被递到了男人的唇边。

“喝水。”

西格玛抬起眼看着她,头饰上长长的网纱重新覆盖住了少女的面,叫人看不清神色,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男人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恐惧,顺从地涰饮着她杯中的水,冰凉的液体流过灼烧的喉管,带走几分痛。

他茫然且恐惧着,脑海里的万千思绪找不到方向。

可意外比他的方向更先到来,强迫着他走出下一步。

会客室的门被警卫敲响,报告声从外传来,急切而慌张。

“不好了!有人偷走了烹饪用的煤气罐,对出入口进行了爆破!”

西格玛瞬间直起了身,瞳孔缩至针尖般,嘴巴惊讶地张大,面色惊恐万分。

他下意识地想要发出声音大声问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被喉管处的刺痛给阻住了。

上野江将手中杯放在桌上,强硬地扶着西格玛从位置上起身,手指抚过他的脖颈,手上亮起片刻的光带走了男人的伤痛。

与此同时,她的手轻敲在桌上,几块不知来处的屏幕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这样漂浮着。

其中一块屏幕上,身着军服的幼女仰天大笑,踩在一片碎石的地上,旁边跟随着那个有些懦弱的男军官。

“呼哈哈哈哈!这么一来就没有一个人能从这个赌场出去了!之后只要慢慢地把侦探社给抓起来就行!”

另外的几块屏幕上,赌场的客人们依旧热火朝天地进行中自己的娱乐,供人休憩的房间和餐厅依旧是一片祥和,所有人都像往常一样,丝毫没有被爆炸影响到。

下一刻,西格玛瞪大了眼——明明自己没有开口,却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从自己身上发了出来。

“我知道了,你们做好警备,一切照旧,不要让客人发现异常,我会去处理。”

替他治愈了伤痛的手再一次地抚上了西格玛的脖颈,像是柔而安静的威胁。

少女简短地指示道:“低头。”

精美的头饰无声弥消,揭露着精致的面庞。

上野附到西格玛的耳际,轻笑着说:“西格玛,你知道你可能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下么?”

西格玛被话里的信息惊到,脱口而出:“什么?”

“我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演戏,是为了骗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然后顺理成章布下「帐」,防止隔墙有耳,让你从他的算计里脱离出来,你要原谅我。”

说着,她垂下了眼,说:“我的咒力太乱了,如果你让我的情绪太过激动,我可能会理智崩溃的。”

她说的是实话。

因为术式一直在运作,被各种运用,她现在的咒力已经有些混乱了,搞不好真的会失控。

然而西格玛并不知道。

少女的呼吸打在男人的耳廓,温热的触感却莫名地让他颤栗——他害怕她,哪怕她的语气如电视剧里的大和抚子一般温柔,也是实实在在地险些杀了他。

他只觉得威胁仍在继续。

西格玛维持着低头状,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说着,他余光扫过桌上屏幕,却猛地瞪大了眼。

……

大仓烨子还没用笑发泄完自己的情绪,身旁所有的乱象便消失不见了。

地上的碎石没了,散在空气中的沙石没了,被他们爆破过的出入口重归原样——就连那被他们偷出来的煤气罐也好好地立在他们身边。

立原道造被这异变惊得敛起了多余的情绪,一脸严肃地寻思道:“这是什么情况……”

大仓烨子见此,笑得更狰狞了。

“这种情况……”

她再一次举起身旁的煤气罐,直视着眼前的出入口,掷了出去。

爆炸的轰鸣声又一次响起,破碎的沙石迎面而来,淹没了两名军官。

幼女白色的战术手套擦过下巴的汗,带过一片污灰。

“就算是鬼打墙,也得给我再来一下!”

立原道造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狼藉,一边感叹着副队的生悍,一边思考着现状。

不过片刻,眼前的一切又恢复如初,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

于是乎,大仓烨子手中的燃气罐一次又一次地投掷出去,而周围却一次又一次地恢复原样。

男人喃喃自语道:“是异能吗?好诡异的能力……这绝对不是科技可以达到的。”

蓦地,他脑海中晃过会客室里那两个浅发男女的身影。

立原道造皱起眉,询问道:“烨子小姐,现在要怎么办?”

大仓烨子看着眼前场景,忽地像是看到了什么,往前走了几步,而后停下。

她指着出入口那敞开的空间,对着那蓝天白云问:“立原,你有没有看到,天空的颜色好像暗了些?”

立原道造顺着她的手指指向望了过去,只见天色变得如阴天般黯淡,让他不禁困惑。

“像是阴天时要下雨的天色,可是……”

他忍不住摸了把身侧的刀,喃喃道:“……这可是平流层啊,现在才正午12点左右,不应该会有阴天才对。”

大仓烨子转过身,回应道:“对啊,所以只能是别的原因——比如某种有色屏障。”

幼女抬脚走了过去,拍了拍立原道造的肩膀,嘴角勾起几分弧度。

“立原,武装侦探社的前社员上野江在昨天早上给了我们一份资料,里面有一种东西可以和现在的情况对上,一个叫做「帐」的东西。”

边说着,她边拎起地上的燃气罐,向来时的反方向走去。

“如果那资料属实,那么这个「帐」就是他们咒术师独有的术法,还有刚才那鬼打墙一样的坏物复原,是上野江的话完全可以做得到。”

她瞥了眼立原道造,笃定道:“如果那个女人在这里,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上野江有可能在这里……

电光火石间,会客室里那张眉眼如雪覆碧海的精致面孔在他脑海里闪过,啪地一声炸开。

立原道造:“!”

在那负责人旁边坐着的,就是上野江!

他赶忙抬手拎起另一只燃气罐,抬脚跟上大仓烨子。

他说:“烨子小姐,今天坐在那负责人旁边的那女人就是上野江!她恐怕和这里的负责人联手了!”

大仓烨子回道:“不重要。”

“不管他们是否联手,只要那女人在这里我们就随时可能是危险的,她对猎犬的敌意条野他们已经见识过了。

说着,幼女侧过头,卷曲的马尾高高翘起,如同她这个人一般高调。原本拎在手中的燃气管被她扛到肩上,像是极其轻松的事情。

她笑着说:“既然她也出现在了这里,那么我们就只能换个作战方案了。”

手中的燃气罐又一次地被大仓烨子扔了出去,砸在墙壁上炸开了巨坑,爆炸引起的风夹杂着沙石,在爆破声中向四周压去。

而与此同时,大仓烨子凑到立原道造的耳边,在巨大的噪声中向男人传达着指令。

“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抢夺这里的主控室,我去追查侦探社和那女人。”

片刻后,一切又恢复了原样,两位军官眼神交错,无声交谈着。

……

中岛敦看着眼前服饰相配的两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有些瞳孔地震。

「坂口安吾:太宰让我转告你们,现在从异能空间里出来,在房间等着。」

发送时间是五分钟前。

然而此刻……

江旁边怎么是这个赌场的负责人、那个天人五衰?

?这人怎么还搂着江的肩膀!

还有,他和江的衣服,怎么是成套的!

还有还有,江不是和那个白发墨镜富贵男更亲近吗?!这人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社长……他要告诉社长!

人虎少年抬手挡住身后的泉镜花和蒙哥马利,眼神凌厉地盯着上野江旁的西格玛。

“江,你旁边的这个人是天人五衰!”

上野江看着他,笑道:“我知道,但他现在不是了。况且,我现在也离开了侦探社。”

蒙哥马利抬手捂住嘴,惊呼道:“这居然真的是江吗……敦居然没有看错。你这么会在这里啊?是来找我们的吗?”

此时的上野江依旧是那副白发蓝眼的模样,可面前三人对对她的容貌熟悉至极,只是简单的变换发色与瞳色并不能干扰他们的认知。

在敌营见到熟悉的人,而且还是个强大的伙伴,这让中岛敦和蒙哥马利不自主地放松了下来,哪怕西格玛还站在这。

唯有泉镜花嗅出了几分异常,手中刀无声地握着,警备。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少女有些无奈,她偏过头瞧了眼男人,拍了拍他搭在她肩上的手。

“西格玛,先放开我,我要和他们说几句话。”

上野江弯起眼,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你已经向我许过愿了,我会保护好你和这个赌场的。”

中岛敦几人在一旁看着,有些咋舌——虽说上野江在安慰人的时候一贯是温声细语的,但……

那是个成年男性,而且是他们的敌人。就算上野江依旧脱离了武装侦探社,可这太像哄孩子了。

什么许愿,什么保护……

西格玛看着少女,顺从地点了点头,松开了那作戏般搭在她肩头的手,脑袋里却回放着几分钟前的记忆。

……

在会客室里,他瞪大着眼看那块屏幕,看着那两个军官在出入口引发了一次又一次的爆炸,每一次都是不过片刻便从灾难现场恢复成为原样,而其他画面里的客人们没有丝毫被影响到的痕迹,就连戒备着的警卫都没有再过来请示他——比起说是没有被影响,更像是他们没有听到。

那声势浩大的爆炸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却像是循环的独角戏一般,只有那二人被影响着。

正当他看得震惊、入神时,少女的手轻轻地在他脸侧拍了下,叫他回过了头。

“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你发呆,我们得走了。”

男人看着她满脸写着温和的笑,一时间有些错乱——明明不久前还险些掐死他,在他临死前却又放过了他,还给他喂水,治疗他的伤。

此刻再看着这张脸,没有了脖颈处痛觉的提醒,有的却是她的温声细语和笑脸相待。

……他已经要被这女人的态度搞得精神错乱了。

西格玛看着上野江,犹豫片刻才张嘴发问:“我们是去做什么?”

上野江伸手点了点桌上的屏幕,温声解释道:“去找侦探社的人,在那两个军官找到他们之前,把他们丢出去。”

说完,她顿了顿,朝西格玛伸出了手。

“还有什么问题吗?你可以用你的异能来问,没关系的。”

西格玛看着上野江勾起的嘴角,并没有把手搭上去——这人的强大完全不是他所能抗衡的,怀有恐惧去对待才是最谨慎的做法。

于是,他摇了摇头,说:“不,上野小姐,比起用异能窥探到的画面,我更想要听到你的声音。”

——她的能力貌似没有言出法随的效果,比握手安全。

但少女一眼就看透了他的思绪,抬手抚摸着男人的发顶,垂着眼道歉说:“真是抱歉,西格玛先生。”

“不打招呼、擅自利用你做局,是我的不好,刚才吓到你了也是我的错,我郑重地向你道歉。”

刹那间,她变回原先的样子,鸦发之下是苍白的皮肤和澄澈的紫眸。

西格玛感受着脑后一下又一下地温热手感,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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