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两人不动声色去了五楼厕所,确认里面没人后,黄冠宇关上门负责把风,在丁弈一番悄无声息的检查后,果然在洗手台前的镜子顶端摸到了窃听器。黄冠宇咬牙切齿,刚想冲过来把窃听器砸了,丁弈却默默摇头把他拦下。
干嘛呀?还打算让那东西继续在那儿祸害咱们?黄冠宇苦于不能出声,挤眉弄眼比划着口形,倒是滑稽得很。
丁弈轻手轻脚从洗手台上爬下来,故意把蹲厕的门踢出声响,等了片刻后又打开水龙头,这才出声讲话:
“江伟业应该是被他们利用,看他的反应不像是在撒谎。队里这些人都是跟咱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信得过他们每一个。”
黄冠宇张了张嘴,算是领悟到了他的用意:厕所没有监控,进出人员又多,正面调查,根本无法确定什么时候是谁安装了那个窃听器。
“你的意思是?”
“把调查结果告诉大家,不用有所隐瞒,全队警戒也可以解除了。”
“那江伟业?”
“面馆老板始终没看到那个人确实动过江伟业的手机,按规定,事情查清之前他仍要接受停职审查。”他们还需要一个被敌人忽略,并且急于自证清白的人。
“他们暂时失去了金鼎皇宫这个据点,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已经确定了他们的意图,加大全市各出入要道稽查力度,封锁他们进出货运输线,我看他们还怎么推出新品。最迟明天下午吧,我会把制定好的布控图分发给大家……”
丁弈关了水龙头,和黄冠宇一起走出男厕所,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猎物上钩。
此时,就在两人头顶,艾峰推开解剖室的门站定在原地,郁闷于为什么每次有事,陈宓都只点名叫他上来。
“进来吧!”白衣消瘦的女人专注地站在解刨台边,根本没有抬头,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
“有什么新发现,非得叫我跑一趟?”
“看了你就知道。”陈宓扬了扬嘴角,似乎很满意在这种时候能让艾峰言听计从。
解刨台上分开三份堆着尸块,艾峰瞟了一眼,不无后悔地转开视线:真恶心,这个点来看这些,晚饭又可以省了……
“你们找到的这些尸块不是同一个人的,DNA比对结果显示,这里有三个人,都只有局部,两个男人,一个女人,男的年纪在50岁左右,女孩才只有20多岁。”
“就这?”
“有点耐心行不行?其中两个人的尸块中,各有一段胳膊。我在胳膊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艾峰顺着陈宓的手指看去,那是一些并不清晰的小点,因为腐烂和尸斑几乎已经看不真切:“这是什么?”
“我想,应该是针孔。”
“你是说,曾柯伟胳膊上的那种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