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被翻滚了一整夜,直到天擦亮才渐渐停歇。
房内不时传出的动静让门口守夜的小厮不自觉羞红了脸,体内更像是燃起了一把火,让他心痒难耐,浮想联翩。
直到第二日秦伯见一向习惯早起的少爷久未起身,担心他是不是身体不适,特意来看看。一跨进院门便见到门口满脸憔悴,像是熬了几个大夜的小厮。
秦伯吓了一跳,忙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小厮张口欲言,秦伯便听见房内传来几道异样的声响,他也不是未经人事之人,自然认得这声音是什么,他一脸惊疑,小厮无奈道,“昨夜栩王趁少爷沐浴,翻墙进了少爷的屋子...”
秦伯哑然,这小祖宗真是不走寻常路。
他讪笑两声,听屋内的动静越发激烈,忙招呼小厮离开,总不能一直在这听主子的墙角。
有管家发话,小厮如蒙大赦,松了口气,赶紧退了出去。
屋内,褚初栩撑着头侧躺在床上,身体虽疲惫,却精神奕奕,没有丝毫困意。
他修长的指尖从秦舆慈还染着红晕的眉梢轻轻拂过,以前他从不觉这事有多让留恋,至多也不过是纾解身体的需求罢了。
可经过昨日,他才第一次体会到与心上人水乳交融的欢愉,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目光一转,停在了秦舆慈微微红肿的唇上。
忆起昨夜的旖旎,他眼神有些飘忽,才平复不久的身体似乎又有些躁动,只是昨夜确实孟浪了些,秦舆慈连睡梦中都隐隐皱眉,眉宇间的疲惫显而易见。
褚初栩将人往自己身边搂了搂,感受着怀里人均匀的呼吸,满足的叹口气。
于是,秦府今日的早午饭都是原封不动地被送回了厨房,直到下午,秦舆慈房里才传出声音让准备吃食。
这下,秦府的下人们都知道,少爷终于和栩王圆房啦!
两人在秦府甜甜蜜蜜,每日都挨在一起作画写字,园中褚初栩移栽的几株腊梅也争相开放,朵朵饱满艳丽,馨香扑鼻。
在园中喝茶赏梅,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年关将至,两人在秦府甜甜蜜蜜,栩王府那边却是一派冷清。
小喜长叹一声,王爷这是真的嫁过去了啊,连王府都不回了,去年栩王府好歹还有老王妃和他们一起过年,还算热闹。
今年老王妃不在了,王爷又...
他苦着一张脸,手上动作却不停,临近年关,府里上下都在扫尘,老王妃的住所自他走后便无人再来打扫,落满了灰尘,他便想着来清扫一番。
他麻利地将桌椅上的灰尘擦拭干净,将外间书案上的一些古籍拾掇一下,准备放进角落的一个箱子里装好封存起来,却不想从书中突然落下一片薄薄的纸张。
小喜愣了愣,好奇地捡起来,一看,脸色顿时一变,也顾不得手上的活,让人来将院门锁上,严加看管,自己则是匆匆去往秦府。
秦府
褚初栩正和秦舆慈在花园中赏梅聊天,便听人来报,小喜来了。
褚初栩以为小喜又是要来他耳边念叨回府过年之事,有些不耐烦见他,小喜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追到秦府来。
可秦伯看着不像,又接着道:“看着挺着急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舆慈在一旁好笑,“让他进来吧,许是真有什么事呢。”
褚初栩一挑眉,好吧,夫君说了算。
小喜脚步匆匆跑到褚初栩两人面前,
褚初栩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小喜从怀中将信取出,呈上去,“这是今日在老王妃院中扫尘发现的。”
褚初栩将信接过,听见老王妃三字时愣了一瞬,随后便皱着眉将信摊开来看,信中内容不多,只有短短几行字,褚初栩快速扫过,脸色便有些难看。
秦舆慈见他神色有异,转头便问,“怎么了?”
褚初栩摇头,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秦舆慈接过一看,一封是别人写给老王妃的信,信中所言当今圣上已身中剧毒,时日无多,如今朝政尽在皇后及其母族手中,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而其中最大的阻碍便是褚初栩,信末责令老王妃不可心软,务必要尽快除去褚初栩。
秦舆慈一头雾水,老王妃能在栩王府潜伏多年而不被发现,足以证明他的谨慎,而一个处处谨慎小心的内应为何单单留下这一封信,还堂而皇之夹在书中,这般轻易被他们发现,究竟用意何在?
信中所写初栩是皇后最大的阻碍,可据他所知,初栩除了有个王爷的名头,再无其他实权,若说是因为他皇室子孙的身份,也不合理,褚王爷可还尚在人世,且褚王爷有权,在朝中也更有威望 ,若说威胁,褚王爷的威胁应该比初栩大得多。
褚初栩有些头疼,他怎么不知自己何时成了香饽饽,曾经他以为那些刺杀是因为皇上派来的,如今想来竟是皇后和老王妃勾结,让栩王府上下陷入危险境地。
如今老王妃已死,他却还活得好好的,皇后目的未达到应当不会善罢甘休。
他皱起眉,可皇后为何要视他为眼中钉,誓要取他性命?他可从未开罪过皇后,除了皇室子孙的身份,他也不认为自己能成为皇后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