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父王曾留下过什么可以颠覆皇后一族阴谋的东西,恰巧被皇后知晓了,想从他身上取来?
秦舆慈此时脑中同时回想起,舆寿曾对褚王爷千叮万嘱,务必得到褚初栩的支持,难道,初栩身上当真什么有能颠覆皇权的东西存在?
抑或是,皇后想从初栩身上得到什么?
两人的想法在此刻默契地达成了一致。
秦舆慈思绪一转,朝褚初栩问道:“先栩王可曾留下什么信物?”
褚初栩摇头,“即便是有,当年父王走后也尽数被老王妃收起来了。”
“既如此,那我们去老王妃院中看看,兴许能找出什么线索。”
褚初栩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老王妃的院子依旧保持着他走时的模样,期间除了小喜来扫尘,便再无人进来过。
房间里的陈设很是简陋,堂堂老王妃,寝室内却并无几件奢华之物。
两人在房中转了一圈,书案上的古籍也被重新翻开,也未发现有什么线索。
可房中就这么点物品,他们来来回回找了两遍,什么都没发现。
褚初栩忍不住疑惑,“难道是我们想多了,他只是一时大意,没有及时将信毁去?”
秦舆慈却是摇头,“即便是一时忘记了,事后也该想起,不会将信故意夹在书页中,定是我们疏忽了什么。”
事关褚初栩生死,秦舆慈不愿大意,便想再找找线索,
褚初栩揉揉眉心,“可这房里来来回回我们已经翻遍了,除非...”
除非那东西不在这房里,难道是埋在了院子里?
褚初栩眼神一亮,正想出门叫人来将院子挖开,却被秦舆慈拦下。
褚初栩回头,秦舆慈正抬头盯着一处空白的墙面思索。
“发现什么了?”
“王爷,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个印子?”秦舆慈凑近墙面看了半晌,回头招呼褚初栩。
褚初栩也凑近了看,确实有个长长的痕迹,不过很浅。
秦舆慈退后两步,左右看了看,莫名便觉得这面墙空落落的,似乎有些不对劲。
褚初栩经他这么一提醒,也反应过来这面墙确实有些空落落的。
随后便让人将之前服侍老王妃的下人叫来,指着那面空空的墙问他,“这里之前挂着什么?”
那小厮在老王妃院中待了两年多时间,因着老王妃不喜人贴身服侍,他平日里也就是打扫屋子和院子,对房中的陈设更是熟记于心。
褚初栩一问他便想起来了,恭敬回答道:“回王爷,这面墙上先前挂着一把宝剑。”
宝剑?
褚初栩脑海中顿时回想起当初送给秦舆慈那把宝剑,当时他正苦恼于文定之礼,晚间老王妃便派人将剑送了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若真是那把宝剑,当做文定之礼送出去确实也是个绝佳的隐藏之法。
原来如此,怪不得在北地舆慈会被截杀,想来也是有这把剑的缘故。
秦舆慈当即便回了秦府将剑取来。
两人仔细端详,剑柄上镶嵌着价值不菲的宝石,剑鞘上也是有着同色宝石点缀,看上去华贵非常。
剑一出鞘便寒气逼人,剑刃更是闪烁着慑人的寒芒,微风拂过,秦舆慈的发丝被轻轻吹起,落在剑上,转瞬便断成两截,随风飘落在地上。
剑光熠熠,确实是一柄难得的宝剑。
秦舆慈随意挥舞两下,敏锐地察觉到这把剑的剑柄似比其他剑要轻一些。
他将剑递给褚初栩,说出自己的感受,褚初栩也拿来青霜剑作对比,略一感受,确实觉出不同来。
秦舆慈思索片刻,将剑凑到跟前一寸寸看过去,终于发现剑柄及剑身交界处,有一丝细微的痕迹。
他朝褚初栩看一眼,褚初栩会意,用上内劲,将剑柄及剑身从中折断。
剑柄中竟是空心的!
两人对视一眼,凑过去看,果然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