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和她提拉黑的事?
贺禹白怎么知道他被拉黑了?
李港港拉黑他这个行为纯属满足个人情绪,拉黑后她差不多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一是她本身也不常和贺禹白聊天,想不起来这事,二是贺禹白这个人在她这里,根本不重要。
拉黑一个不重要的人,以李港港的记忆程度,能想得起什么啊。
要不是贺禹白提,她估计没这么快记起来。
李港港对上他的视线,飞速移开,心虚的模样溢于言表。
贺禹白懒得和她多说。
他起身要离开,刚站起来,李港港像屁股装了弹簧,也瞬间站了起来。
她紧张的看着贺禹白:“你,你去哪里?”
贺禹白:“回去睡觉。”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凌晨,他明天还有工作,当然得睡觉。
李港港伸出手下意识要拉他,手才往前动了动她又害怕的停住,想说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从东西被偷到房间里异样的动静,加上监控又这么巧正好坏了,几件事情叠加在一起,她今天一晚上都不敢睡觉,可能要左眼睛给右眼睛站岗,才能勉强熬过去这一晚上了。
有贺禹白在的话,情况就不一样。
她有话要说,却一直不说,贺禹白冰冷的没有温度的目光下,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他垂眼扫过,给她最后的一点时间。
李港港磨磨唧唧。
李港港虽然不好意思说,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她还是弱弱开口:“万一等下有人埋伏我怎么办......”
屁大点事儿。
贺禹白简直不想说李港港。
李港港看他完全不为所动,她急道:“那我的安全系数和你的安全系数能比吗?我长得漂亮又招人喜欢,还柔弱的手无缚鸡之力,之前刚到澳洲就被我的邻居盯上,他大晚上翻进我的院子试图撬我的锁,幸好我警觉性够高,不然你就要在法治栏目上看到我了。”
差点上法治栏目的李港港小姐确实娇美动人,她的危险系数值得在一个高的水平范围,并且刚刚发生在这里的事,并不是没有一点端倪。
李港港这也不叫杞人忧天,而是合理避险。
贺禹白:“那你想怎么样?”
李港港想了想。
“云黎还得待会儿才回来,她回来前你先别走。”贺禹白来过之后大概率不会再出事,李港港想的是,熬过今天这一晚上,明天她就和云黎回宁城。
还是住自己家里最好。
贺禹白没说话,他看了李港港一眼后,又坐下了。
李港港松了口气。
诺大的套间,气氛安静的可怕。
李港港可是最受不了安静的人,她一向是活跃场子的好手,纵然在冰冷的像金属一样的贺禹白面前,她还是有的话说。
她问了几句贺禹白为什么会过来这边,又为什么恰好住这里,他挤出几个字,然后又没了后话。
李港港开始描述她白天被盗的过程。
说到这里她可委屈死了。
“我那个珍珠耳环是放在我包的第二个夹层里,用小拉链拉上的,结果包还在,耳环连盒消失,我和云黎甚至都不知道手机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李港港真的完全不能提她的耳环,一提她就难过,小表情明显委屈的惊天动地。
“我最喜欢的是又漂亮又大颗的钻石,然后就是圆润晶莹的珍珠,还有越大块越好的黄金。”掉进钱眼里的李港港越说眼睛越亮晶晶,她都想到自己坐在黄金和钻石堆成的首饰山里,怀里还抱着一捧圆滚滚的金珍珠,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没有之一。
“所以你知道他偷走我的耳环是一件多么过分的事吗?”
李港港试图在贺禹白这里寻求共鸣。
但很不幸,贺禹白对她所说的这些毫无波澜。
他甚至想把李港港聒噪的嘴巴给堵上。
他此时脑子里在想其它的事情。
他是为了一桩生意来到这里,为了扩大他的生意版图,在他的预想之内,他当然想得到更多,对此贺禹白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人总是要站到,比自己预想中还要更高的位置才是。
就像贺禹白很多时候看起来在休息,其实也并没有,他脑子里总在想关于公司或者生意的事,想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他不像其他天生拥有这些的人一样,有那些丰厚的理论知识,他所经过的系统学习非常少,就像这些金融方面的问题,他甚至是在发家之后才开始学习,但他快速且高效的学习效率让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缺乏这方面知识的人。
用李港港的话来说,是个没有涵养的野蛮人。
他没有否认这个形容。
而李港港还在持续源源不断的输出。
她已经说到她睡醒时发现房间里不对劲的那些蛛丝马迹,以此来作证她绝对不是在臆想,她承认她有时候思维跳脱,但绝对不是个会胡说八道的人。
这件事绝对要引起重视。
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