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那就憋着。
孟九安说完看了刘承星一眼,该你了。
刘承星收到信号,开腔道:“刘辉,我刘家青玉笔的配方,该还了。”
什么意思?
病秧子不知道刘家青玉笔的配方?
刘承辉警觉地皱了一下眉头:“那是师父传给我的。”传给他,自然就是他的。
“是吗?”
“何时?”
“何地?”
刘承星一连三问,端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刘承辉,气势强大仿佛要把人踩到脚下。
“你可知道,为何青玉笔会出问题?”刘承星说出口的话语调森冷。
“果然是你!”刘承辉一听愤然抬头,怒目而视。
他就说这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十年都没出问题,突然就接连又是运输出问题,又是作坊起火的。
“呵,呵呵。呵呵呵......”刘承星发出一连串的笑声,十分的畅快,到最后化成了阵阵咳嗽。
陆长丰赶紧给他拍背,生怕背过气去。
刘承辉厉声诘问:“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青玉笔也是师父的心血,你毁了它,不怕师父地下有知埋怨你吗!”
刘承星面露不屑:“你个杀人凶手都不怕我父亲来找你,我这个亲儿子怕什么?”
“他若是来找我,我正好问问他,引狼入室,他可曾后悔?”
刘承辉反应很快,当下嚷嚷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家的事是匪徒所为,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不见棺材不掉泪。
刘承星凄然一笑:“当年的事情,我亲眼所见。”
“刘辉你当初用刀逼着我父亲将配方给你的时候,可有想过那是收留你,把你当作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的人?”
“你刀砍在我兄长身上的时候,可有想过,那是待你如亲手足之人?”
“青玉笔的问题,是我父亲对你的报复!”
听这话,看来自己拿到的青玉笔配方怕是真有问题。刘承辉眸子里的恨意一闪而过,又飞快换上悲戚的神色:“我知道你伤心欲绝,我也一样。可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下去啊。”
“师父若是还活着,也想自己一手研发的青玉笔可以发扬光大不是吗?”
“你这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刘家,你有证据吗?”刘承辉朝着孟九安抱了抱拳,“公堂之上,大人面前,是讲究证据的,不是凭你三言两语就可以给我定罪的。”
刘承星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张,不,半张纸。
“这是从你书房里发现的,就是当初你和林泰华签订的协议。”
刘承辉从地上猛地弹了起来,动作迅速的从刘承星手里抢过那半张纸,本来是想塞进嘴里的,却注意到残留的半张纸上落款处刚好烧没了。
他顿时就笑了。
“大人,这种东西也能拿来当证据吗?”
刘承辉扬了扬手里的纸:“刘承星,你怕不是还没睡醒的吧。”
“这上头是有我刘承辉的签字,还是有我按的手印?
“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半张破纸就想诬告我,简直笑话!”
“大人,草民要状告刘承星。”刘承辉捏着半张纸道:“这本是我书房里的一张废纸,我都丢进火盆里烧了,如今却出现在了刘承星的手里,说明他在我的院子里,在林家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草民现在有合理的理由怀疑,林家命案有可能是刘承星所为。理由是刘承星怀疑林家和我是杀害刘家的凶手,所以展开报复行为。”
这话挺有理有据的,要不是得维持县令的姿态,孟九安都想为刘承辉鼓个掌。
这一路争辩下来对方的表现是相当优秀,全程死不承认,就仗着没人拿出实质性证据。
“他没有证据,我有!”
林司瑾迈着大步从外头进来,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滴落,也顾不得擦拭。深深看了一眼刘承星后跪倒在地。
“草民林司瑾,叩见大人。”
“草民有一物上呈大人过目。”
林司瑾将一方纸张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蒋春上前接过,送到孟九安的案桌上。
孟九安一目十行,飞快地扫了一遍,然后别有深意地看向林司瑾:“你可知自己呈上的东西,可以让你林家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