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萨努上将死的悄无声息,即使泰国最有名的记者坎昆也只是报道了湄南河游艇因燃油管道故障而爆炸的新闻。
军方中几个势力联合压下船上毒品及维萨努的事,根本无人敢提及。
坎昆作为泰国资深记者,担任泰国记协的指导,以及泰华文化教育基金会的秘书长、副主席,曼谷华教促进会主席。他的报道自然无人质疑。
而此刻,坎昆正坐在红区夜总会的地下拳场VIP区,与阿育蓬和周廷一起观看LH斗。
今晚的LH斗照旧没什么意思,不过阿育蓬引荐的人倒是不错。坎昆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记者,自然与周廷相谈甚欢。
俩人从财经谈到养生,一旁的阿育蓬还时不时点评几句笼中的表演。
阿文站在周廷身后,见三位气氛融洽,然旁边笼子里的人眼见着血肉模糊,就要被藏獒分食,朝身后的谢华富看了眼,谢华富当即换了个新人进去。
一场LH斗看了近一个小时,周廷送走阿育蓬二人后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闭目养神。
这时,阿文走过来汇报查信的调查结果。
这次的交易人是D枭卢卡斯,呗美毒品市场一号人物,亲自来金三角交易。身份自然是没有问题,可以交易。
周廷在一旁听着,俊脸在烟雾弥漫中忽然睁开眼睛,“他没打来电话?”
他?阿文当即反应过来,周廷说得应该是易难。
“没有。”
周廷当即皱眉。这小崽子去特区五天,一个电话也没打给他。这算不算目中无人?
“打给他。”
阿文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此时,易难刚从预备交易船只下来,正往酒店赶。他没有睡在特区住所,而是与桑托一起开了间标准间。俩人从早待到晚,除了上厕所,基本24小时面对面。
听到手机震动,易难直觉是周廷打来的。看了眼副驾驶上的桑托,犹豫片刻,终于接起。
那边很快就传来周廷的质问:“怎么才接电话?”
“有点忙,没来得及。”易难开着车,“廷哥,你有事?”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不耐烦地“啧”声,“现在凌晨一点,忙什么?你骗鬼呢。”
“待交易货船凌晨才到,所以一点才检查。”易难听他语气不好,不想再聊,于是直接开口问正事:“廷哥,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旁边有人吗?”
“有。”
“谁?”
“桑托。”易难看了眼副驾驶位,桑托正好也看了过来。周廷的声音不大,但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桑托自然听得见。
听周廷语气,桑托觉得有些怪。怎么怪呢,就像在查岗。而他,就是被查的小三。
易难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对着电话那边说:“廷哥,我正在开车,你要没事,那我先挂了。”
“这么晚了,你在开车,还和桑托一起,那你在哪睡?也和他一起?”
这不扯淡吗?肯定是一起。易难认为,周廷肯定送过货,也踩过点,怎么可能不知道踩点的人要互相监视?
再说了,桑托又不是禽兽,俩大老爷们睡一块再正常不过。至于要多问这一句?
这个问题,问出来才奇怪吧。
见易难久不回答,周廷催促道:“问你话呢,哑巴啦?”
“是,住酒店,睡一起。”易难说:“廷哥,我到了,要进电梯了。先挂了。”
“易难。”周廷叫了他一声。语气听不出来情绪。
易难嗯了一声,以作回应。那边周廷却说:“在原地待着,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