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叫你不许进电梯,在原地待着,听不懂吗?”
易难听到那边的语气已经不耐烦,眉头一皱。听这话的意思,周廷不会是要过来吧。
可周廷只负责货源,根本不用参与交易。虽然说是在他们的地盘交易,但交易风险还是有的。周廷过来完全没必要。
“廷哥,你不用过来。”易难说:“再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
再过几天?那也就是说这兔崽子不仅要继续失联几天,还要和另一个男人继续一起睡几天。
“叫你待着就待着,怎么那么多废话?不许进电梯,听见了吗?”
“听见了。”易难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地说:“廷哥,可以挂了吗?”
没完没了。易难看着对面桑托那副欲言又止的吃瓜脸,忍不住攥紧电话。他想扔手机了。都告诉周廷旁边有人,还一直说个没完,说来说去一句有用的没有,反而让桑托看了他笑话。
易难那叫一个气。而电话那边已经听到了飞机螺旋桨轰鸣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威胁:“易难,敢挂我电话?你就给我等着。”
又是这一句。易难拿起手机看了眼,一脸的嫌弃。
然后直接挂断。
都坐上飞机了,还打个屁的电话。
飞机上,周廷看了眼被挂的手机,忍不住皱眉。可一想到某人惴惴不安地等在原地,见到他肯定一脸讨好的滑跪,那见风使舵的笑脸一定很有趣。
于是眉头渐渐舒展。而一旁的萨沙看了眼周廷,忍不住问身旁的阿文:“廷哥这脸变得快赶上曼谷的鬼天气了,他这是怎么了?”
阿文淡淡瞟了眼萨沙:“我帮你问一句?”
“这意思你也不知道?”
阿文当然知道。但是他懒得搭理萨沙。
“啧,怎么不说话啊,我问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阿文偏头看向窗外。
在金三角潮湿的夜里,直升机落地。周廷坐上前来接送的车辆,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易难所住酒店。
还没进门,就看到某人在大堂沙发上蒙着头睡觉,果然没有上电梯。
这小崽子,在等他。
而桑托则躺在他旁边。周廷脸色微变,然后走了过去。
“易难。”声音又沉又暗。
易难动了动,皱着眉掀开脑袋上的衣服。抬眸就见周廷黑着脸站在他眼前,而阿文和萨沙就在酒店门口守着。
“廷哥。”他拍醒旁边的桑托,坐起身,“你真来了?”
眼前的人睡得一脸迷糊,半扎的长发竖起一绺,乱糟糟的,像只潦草小狗。周廷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桑托,桑托当即起身要走。
“桑托,不能走。”易难叫住他。
周廷当然知道俩人必须相互监视。但听到易难喊住桑托,脸上又是一黑。
“萨沙。”周廷说:“你跟他上去。”
这是让萨沙监视桑托。萨沙看了眼易难,跟着桑托进了电梯。
易难则被周廷牵狗一样地牵着,来到酒店前台:“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