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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在光明里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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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云南省昆明市。

五华区园西路附近。阳光明媚四月天,今天是十二号,泼水节。一场全民参与的欢乐盛宴。

易难,姜岩和刘刚等人连夜赶赴昆明抓一伙逃窜至此的毒贩。就在收网时,易难右手手臂被匕首划开,鲜血淋漓。姜岩在把嫌疑人好好“问候”一遍后安排刘刚跟着易难去处理伤口,他负责押嫌疑人回临沧。

就近包扎好伤口后天光已经大亮。等易难和刘刚走出医院时才发现,整条街已经被手持各式各样的水盆、水桶甚至是自制大型水枪的人民群众占领了。

其中还有不少换上便装的警察,也在人群之中。水花四溅,笑声连连,无论是警察还是百姓,都在相互追逐,彼此祝福。

整个世界都好像回到了童年。

易难指尖夹着被水泼灭的烟,懵逼一秒,然后转头看向刘刚:“咱们是不是应该过个泼水节?”

刘刚像王八一样吐了口水,说:“姜队说了,可以。”

天还没亮,姜岩就带着犯罪嫌疑人回临沧了,现在任务完成,当然可以过泼水节。不过易难手臂受伤了,藏在袖子里看不到,本就帅的人神共愤,还穿着显眼的警服,于是获得了人民群众的特别关爱。

他被一只只水枪给呲懵了。刘刚一抹脸,手上的水哗啦啦地往地上砸,然后兴奋地指着前面的消防车,朝易难大喊:“易队,那有消防车,我先去找把水枪,一会儿咱们就报仇!”

易难拦都拦不住,手受伤了,即使刘刚找到水枪也不行啊。

他用不了,怎么报仇?!

于是易难一不做二不休,冒着泼天的祝福,淋地跟狗似的,一边捂着脸,一边朝人少的地方跑去。晶莹的水珠如同细雨般洒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带来清凉与吉祥,孩子们是最兴奋的群体,等易难被两个小孩追进巷子里时,才意识到这里竟是那条熟悉的暗巷。

只不过他抄的是不熟悉的小路,现在又是白天,而园西路的小贩全部去参加泼水节了,一反常态的冷清下,这才让易难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故地重游了。

“你们两个小坏蛋,追我一路,也太热情了吧?”易难停下来,一边将捏着衣角哗啦啦地攥水,一边问:“说,还有多少水?”

“警察哥哥,没有多少了。”矮一点的小男孩晃了晃水枪,说:“还有一点点,喷完我和哥哥就赢了。”

高一点的小男孩高冷地点了点头。

易难一脸疑惑:“赢了?什么意思?”

小男孩解释说易难是小伙伴选定的目标,他们比赛,谁先把祝福给目标送完谁就赢。而泼水节的祝福自然是装地满满登登的水枪。刚刚易难跑太快,把那群疯跑的小孩儿甩在后面,只有这两个兄弟没被甩下。

易难随手将湿发往后拢了拢,笑着说:“你和你哥还挺团结。”

“嗯,我和我哥可好了。”弟弟说:“我哥跑的快,我跟得紧,而且你跑地也不算太快,所以甩不掉我们两个。”

高冷的哥哥开口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在大路追,我弟可以抄近路堵,我们两个并肩作战,肯定能追得上你。”

易难闻言一怔,心脏突然用力地跳了一下,眼神感叹地看着两个孩子。

并肩作战。这么小的孩子,看上去不过八九岁,说出的话却让人心生触动。

原来,小孩子比大人要勇敢很多。

弟弟抬眸看着易难,湿垂的头发下是大大的眼睛,眸光清亮,他仰着头说:“哥哥,你长得真好看。还是个警察,我要祝福你。”

说完,便端着水枪朝着易难一顿输出。

“嘿,小土豆!”一道熟悉得声音突然从巷口传来。

易难转头望去,周廷一身蓝色警服,手里拿着一柄红色水枪,高挑的身影在金晃晃的空气中斜切下一溜阴凉,满街的阳光将他照地发亮,从五官轮廓到下颌线,无一不透出性感,耀眼至极。

远远看去,就像颗长在地上的璀璨星辰。

“他哥是我,你要再呲我弟,那我们兄弟也要并肩作战,‘祝福’你们了。”语气顽劣且威胁,活脱脱混世大魔王。

两个小孩子立刻躲在易难身后,抓着易难的警服:“哥哥,他好高,我们呲不过他。”

易难轻轻拍拍他们的脑袋,然后转头一看,对上那双眸子:“你说,你要跟我并肩作战?”

“对,我要和你并肩作战。”周廷走过来,披一身春风,阳光正照亮他的头发:“弟弟,你可要小心一点,强大一点,因为哥哥不会保护你。”

他一边说一边朝易难走来,然后站定,望着那双连睫毛都湿漉漉的眼睛说:“哥哥只会站在身边,共同面对。无论是水枪,还是车祸,海啸,地震,火灾,危险任务,哪怕是世界末日,哥哥都会与你并肩作战。”

易难抬眸望着他,湿眸微微颤抖,他说:“可我哥经常说谎,我不知道该不该再信他。”

周廷低头朝那两个小孩做了个鬼脸,语气不善地说:“再不走,我就要开呲了!”

“哥哥,你哥哥就是个大坏蛋!”说完两个小孩撒丫子就跑没影儿了。

这两个小土豆,胆子还真小。周廷轻嗤一声,随即一本正经地看向易难,缓缓地说:“你哥让我告诉你,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相信。”

“那你告诉我哥,他还欠我一条手没剁。”

周廷啧了一声,却没想到刚伸手攥住易难手臂,对方也啧了一声。周廷掀开他衣服,看到纱布后,抬眸质问:“受伤了还让他们呲?”

语气里带着担忧和愠怒。

易难话都懒得说,给他一记白眼。偏湿发红唇,眼尾自然下耷,阳光之下,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不屑。

那双眼睛,一如初见,那般明亮。

小巷子里,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风把初见的记忆吹来,远处的警校操场上有人在打篮球,再远处整个世界都在过泼水节。

这一次,哥哥往前,弟弟往前,他们共往光明里。

在祖国相见。

云南四月的花草疯长,阳光在等待夏天。周廷看着笼在光里的某人,低头吻在易难湿润的黑发,额头,眼皮,鼻尖,然后伸手圈着他,问:“我能亲你吗?”

易难睨着他。亲就亲,干嘛还问。而周廷的眼神很干净,只写着一句话:你还没有原谅我。

所以还不能亲。

“易难,能亲吗?”哥哥问。

“我原谅你。”弟弟说,“亲吧。”

周廷吻落在唇上,轻轻地捧着弟弟的脸,吮吸着下唇。舌尖探进去时,带着压抑的小心翼翼,仿佛艰难地等了多天害怕骤然把热情释出,会吓跑眼前人一般,一点点温柔地撬开牙关,然后热烈相抵。

于是,阳光被搅乱。

腰间的手倏地收紧,周廷勾缠着他的舌头辗转,易难那双伤手,坚定地圈住了周廷的颈。像是一双展开的翅,带着鸟儿的热情,亲吻,勾缠,回应着。

吻得人心尖发痒,头脑发胀。忘记时间,阳光,树叶,还有风。

肆无忌惮地深吻缠绵,直到易难偏头,唇齿才湿漉漉地分开,然后牵出透明的水丝。周廷睁开眼睛,抵在他鼻尖上轻轻蹭了蹭,“你的愿望牌,我看了。”

他说:“易难,我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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