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显然取悦了青年。
他揽着她的腰身,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她唇上抚过,戏谑道:“吃了什么,这么香?”
温稚京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缓过神来,她茫然地睁着双眸,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道:“猪……肘子……”
她的声音还颤得厉害,青年闻言轻笑。
温稚京仰着头,蓦地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眸,小脸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她本想用那油腻的食物恶心楚殷,最好恶心得他再没兴致做得下这种事。
只是,她低估了楚殷的变态。
区区猪肘子。
于他而言,不过尔尔。
腰身的大掌再次用力,将她往前一带。小腹蓦地触上一处滚烫坚硬之物,温稚京身子骤然僵住。
却见楚殷微微俯身,埋首在她的颈窝,呼吸急促而混乱。
“再试试上次那样,好不好?”
他贴近她的耳畔,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渴求。
温稚京承认,楚殷在这种事上,确实有些手段。
不止他情|难自|禁。
她亦被这股浪潮推向了旋涡中心,再挣脱不开。
明明不该这样的……
温稚京偏过头避开他的吻,看着波动不止的池水,只冷着脸说了一句:“要弄就快些。”
她只想赶紧了事。
楚殷动作一顿,从她颈窝抬起头。
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冷漠和不耐烦,他忽然感觉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蓦地将身体里翻涌的情|欲浇灭了大半。
青年咽下喉中的苦涩,垂眸掩去几乎要夺眶而出的失落。
“……好。”
他低声应道。
玉肩上忽然滴落了什么。
温稚京来不及细想,只觉得那只扶着她腰身的大掌蓦地收紧。
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
温稚京整个人被提着往浴池边一放!
绵软如云的身子顿时无力躺倒在冷冰冰的石砖上。彻骨的冰凉顿时从石砖传到后背,温稚京冻得身子轻颤。
她还未缓过神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撑开无力的双腿。
温稚京心下慌乱,忙伸手去抓。
却被青年眼疾手快擒住腕子,牢牢禁锢在起伏不停的小腹上。
楚殷还站在浴池里,看着她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面前,黑眸翻涌着难以遏制的欲念。
他拨开被水浸湿的衣裙,低头覆了上去。
异样的感觉顿时铺天盖地传来,温稚京紧咬着牙,也没能压住羞人的低吟声。
后背触上的冰冷,夹杂着令人惧怕的潮水。
一冷一热,交替传来。
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扯断!
温稚京失神地睁着双眼,唇边溢出断断续续难|耐的低|吟,身子惊颤不已,亦不受控制地朝楚殷的方向抬了抬。
她下意识的反应,明显激励了正在卖|力的青年。
心底的酸涩似乎被冲淡了一些,楚殷更加卖|力地取悦她,却又在她即将攀上顶峰之际停了下来。
温稚京骤然被这种欲达不达的感觉,卡得不上不下,黛眉轻轻蹙起。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她再次被抱回了水里。
身子滑入温热的池水中,暖意顿时将她紧紧包围着,驱散了方才的寒意。
与此同时,迷|失的理智渐渐回笼。
身子仿佛软成一滩春水,感受到贴紧的身子愈发滚|烫,温稚京的心颤了颤。
在那炙热的物事即将长驱而入之际,她忽然抬手抵住他,染了欲念的杏眸勉强维持半分清明,静静望着他:“楚殷,我不想生孩子。”
“……”
这个话题一直是两人心中的一根刺。
自上次小产,楚殷从不敢在温稚京面前提起这件事,怕她情绪过激。
也怕自己没有胆量面对这件事。
他曾无数次的想过,若没有那夜,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
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唯有不断弥补她。
青年沉默须臾,将她抱得更紧,好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才能感受片刻难得的安宁。
“嗯,我知道。”他轻声说。
安抚似的吻落在她的额前。
青年再次低声开口,“我已让御医调制了秘药服下……不会再伤了你。”
温稚京错愕看他。
她生于皇家,自然明白,子嗣绵延对皇家而言何其重要。
哪怕寻常人家,为了传宗接代,娶妻纳妾也是常有之事,更别论楚殷身为一国之君。
皇家子嗣,关系到一国兴衰,已不再是后宅之事,而是国事。
外面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后宫,那些人瞅准了新帝登基,后宫空虚,想破了脑袋也要往皇帝宫里塞人进来。
楚殷竟愿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见她面露疑惑,似是不信,楚殷压下心头的酸涩,抿了抿唇,却是不再解释,只用力抱紧她。
……
浴池水面波动不止,将萦绕四周的白雾搅得一塌糊涂。
浪潮撞上浴池边,击打出阵阵水花。
难以遏制的粗重喘|息声,夹杂着女子细弱婉转的低吟声,穿过层层垂落的纱幔,声声不息。
浴池边上,宛如藤蔓般交|缠在一起的两人,抵死缠绵。
风浪愈发猛烈。
温稚京有些受不住,眼尾泛起绯红,湿润的羽睫上坠着泪珠,随着动作,从羽睫上抖落,潜入翻涌不息的池水之中。
她双眸失神,无措地抓着他的手臂,小声啜泣,无助地唤着:“李殷……”
身上的青年动作一顿。
随即,铺天盖地的喜悦涌上心头。
他情|难自|禁,将唇贴近她通红的耳朵,一遍遍哑声回应她。
“我在……公主……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