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要想,你需要休息。”
“乖,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伤害到你。”
......
舒月溪却像是对外界像是失去了感应,表情呆滞没有反应。
秦承心中一痛,恨不得跑回去将黄谦意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但此刻如何安抚好舒月溪才是最重要的。
他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安抚,许久后,舒月溪终于不再颤抖,意识慢慢回笼,在秦承脖颈无声流泪。
灼热的泪水如岩浆般烫得秦承心脏发疼,只想将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全捧到她眼前,只为博她一笑。
秦承轻轻抚摸着舒月溪后背,在她额头、眼睛、鼻尖、唇瓣落下轻如鸿羽的吻。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碎的玻璃,温柔缱绻,爱意无限。
而这些对此刻的舒月溪来说,无异于救命良方。
她贪恋这份温柔与爱意,
生平第一次,她鼓足勇气,回应这份温柔。
秦承微怔,继而加深这个吻。
唇舌交缠间,两人的体温急剧攀升。
在即将失控的前一秒,秦承沙哑地问舒月溪:“可以吗?”
他的目光像野兽猎食般极具侵略性,里面又夹杂着对自己的疼惜。
舒月溪心脏狂跳,闭上眼,轻轻吻着秦承坚毅的下巴,用行动代替言语回答了这个问题。
就算明天地球爆炸,世界毁灭,她也不管了。
秦承瞳孔骤缩,放任自己被欲望裹挟。
然而在即将进行到最关键时,他却突然停下。
只因舒月溪一直在颤抖,虽然幅度很小,明显是在害怕。
shit!
他低咒一声,用尽洪荒之力扯过被子,将她身体裹住。
舒月溪睁开眼,疑惑看他。
“睡觉!”秦承粗声粗气道,像一头被打断进食的狮子,浑身血液都在躁动不安。
“先说明,不是我不行,而是不想趁人之危。下次我不会喊停。”秦承抱着她,语气凶巴巴,动作却很温柔。
舒月溪在松了口气的同时,莫名感到一阵怅然若失。
但更多的是感动。
这个傻子。
她能清晰感受到秦承的珍视与尊重,这两样恰恰是凌驾爱欲之上更令人心驰神往的绅士品格。
也许,她是用尽一生的好运才换来与秦承的相遇。
遇到他之后,死水一般的生活开始有了波澜,黑白色调的世界才终于有了色彩。
舒月溪伸手,紧紧抱住秦承。
感谢老天让他们相遇。
感谢命运让他们交织在一起。
她将拼尽全力,抓住这个男人。
两人彻底冷静下来后,正是谈心的好时机。
这次无需秦承多问,舒月溪主动倾诉。
在她三岁时,父亲病逝。不久后在亲戚的介绍下,舒兰芳和同村丧偶无子女的黄谦意认识,两人交往一段时间后便领了证。
在外人看来,黄谦意为人师表,性格温文尔雅,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良人。
最开始舒月溪也这样认为,但在舒兰芳怀孕生下弟弟没多久,生活便开始失控。
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黄谦意居然是个重男轻女的男人。自孩子出生后,他对舒月溪百般挑剔,对舒兰芳也处处嫌弃。不断打压和精神洗脑母女二人,试图让她们对自己言听计从。
她们的每一次反抗,换来的是黄谦意的拳脚相向。
“他时常拿我和母亲出气,如果反抗会被打得更厉害。发展到后来,他连弟弟都打,母亲为了保护弟弟,便将我、将我推了出去……”
说到这里,舒月溪声音颤抖:“有一次,他嫌我泡茶速度太慢,直接将热水灌进我喉咙里。还有一次他骂我没照顾好弟弟,让弟弟受伤,用皮带狠狠抽打我,那次我住了好久的院。别人怀疑,他逢人便说是我不服管,是个问题少女,身上的伤都是跟别人打架弄得。因他在外总是装出一副好人模样,在村里学校里风评极好,人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不论我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
“又或许他们知道真正的原因,但不想多管闲事。”
“我报警了啊,可是没有用,他们说这是家务事,总是劝我忍。”
舒月溪眼泪落得更凶,几乎语不成调:“在我上初中时,有一次半夜,他借着酒意,摸黑进了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