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拖了一周了,还钱。”一个纹着花臂的矮胖男子站在黄谦意面前,脸上挂着冷笑。
“我没钱。”黄谦意佯装镇定,试图和对方讨价还价,“这几天我算是琢磨过来了,你们和我的朋友做局陷害我!我要去报...呜。”
他话未说完,腹部便挨了花臂男一拳。
“你有证据吗?”花臂男叼着烟吞云吐雾,脸上表情不屑,想赖账是吧?先问过我手底下的兄弟同不同意。”
说完,他示意身旁站着的两名手下给黄谦一点苦头吃。
“你们想干什么?”黄谦意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两名人高马大的黑衣男子拳打脚踢。
他在外时儒雅风趣,受人尊敬,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没几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连声告饶,“别打了,我还,我还。”
花臂男走到黄谦意跟前,蹲下身朝他面门吐了口水,“这就对了,钱我现在就要。”他声音压低,话里尽是威胁,“你儿子今年二十不到,年轻力壮,身体健康,器官能卖不少钱。”
他突然亮出一把刀,继续威胁,“至于你,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拆了卖还是能凑个零头。给我把他绑起来。”
闻言,黄谦意倏地抬头,目眦欲裂:“别动我儿子,钱我一定会还,但今天不行,我就是个穷教书的,一时半会儿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请再宽限我一个月的时间。”
这帮人如此凶残,显然不只是嘴上说说就算,万一把他们惹毛了,他和儿子小命不保。
“可以,一天20%的利息。”
“什么!这也太高了。”黄谦意惊呼。
“嫌贵?也行,那直接卖器官了,给我把他绑起来。”花臂男冷笑。
小弟闻言,上前动作粗暴地将黄谦意从地上拽起,三两下就将他衣物除去,绑在破房的石柱上。
“大哥,有话好好说,求你再给我几天,3天!3天之内我一定能凑到这笔钱!”黄谦意吓得语无伦次,身体不住颤抖,明明是寒冷的冬天,他却出了一身冷汗。
“还在骗我,你自己都说是个穷教书的,还是乡下的破房子破车,就算都卖了能值几个钱?”
黄谦意也想到这一层,但他现在大脑乱作一团,根本想不到对策,巨大的压力与恐慌之下,他□□一热,竟是当场就尿了。
花臂男皱起眉,往后退了一步,“真够怂的,恶心。”
黄谦意面色涨成猪肝色,又羞又怒,却还是压低嗓音哀求:“没钱,我去向朋友借,砸锅卖铁也要还上这笔钱。”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其实没有底。
钱和房子没了可以再挣,但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花臂男见时机差不多了,话锋一转,“看你这么诚心诚意,我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办法?大哥您说。”黄谦意眼睛一亮,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见他上钩,花臂男笑得意味深长,“听说你还有个继女长得不错,正好我有个朋友对她挺感兴趣。如果事成,把我朋友哄开心了,这钱就算聘金。”
“成,我一定让她嫁!”黄谦意当即答应。
眼下只要能活命,他什么都愿意做,舒月溪不过是个拖油瓶,卖就卖了,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就喜欢你老实干脆的样子。别耍花样,咱们可都录像了,明白吧?”
“明白明白。”黄谦意点头如捣蒜。
“3天内把人带到指定地点,否则......”花臂男抬腕在自己脖颈一划。
黄谦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三保证一定会把这事办妥。
见目的已经达成,花臂男带着手下大摇大摆离开,临走前,顺手将绳索割断。
黄谦意重获自由,他摸了摸腰侧的伤口,见只是皮外伤,这才松了口,不住咒骂,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后,软手软脚离开。
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家,他的脸阴沉得像滴出水。
舒兰芳见势不妙,想跑又不敢真的跑,硬着头皮想开口询问,却被他猛地推开。
“滚开,别碍手碍脚,把药箱拿过来。”
舒兰芳闻言,身体一颤,本能地后退一步,眼神惊惧地看着他。
每次他动手之前,都会像现在这样命令自己把药箱拿出来。以为他要打自己,她嘴唇嗫嚅,小声说,“明天我得去医院复查,身上不能带伤……”
“啪!”
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了她的话。黄谦意嘴里骂骂咧咧,“妈的,让你拿就拿,废什么话!”
舒兰芳不敢再说什么,快步去取药箱,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受的都是皮外伤,上好药后,越想越窝火,眼底翻涌着的怒火几乎要化成实质,继续找个发泄愤怒的出口。
面前的舒兰芳再次成为他泄愤的目标。
他一脚将人踹倒在地,在对方的哀嚎声中,欺身上前,左右开弓,将舒兰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别打了,别打了!好痛。”
舒兰芳抱头痛哭,却不敢夺门而逃,因为她知道,一旦被抓回来,下场比现在凄惨百倍。
忍忍就好了。
她想。
突然,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
黄谦意结束暴行,看完短信内容后,目光冷冷扫向舒兰芳:“明天换一家医院,然后按我说的去办,别多问,乖乖照做就是,否则……”
他笑容冷酷,面容阴狠。
舒兰芳嘴唇发白,不敢再多问。。
*
翌日,舒月溪收到弟弟黄子豪打来的电话。
“姐,妈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你快来。”
舒月溪心口一窒,急忙问:“她怎么了?”
“妈今天下地干活,突然晕倒,我们把她送到医院,现在人在手术中。”黄子豪语无伦次说完,将医院地址发给她。
怕她不信,还发来一条短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