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为了个外人来警告我?”阎少京不满叫嚷,“那家伙有什么资格拦这么大的项目,您这是引狼入室!”
“那你就有资格了?之前花2亿搞了个破烂游戏,差点让公司口碑崩盘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提起这事,阎振海想揉胸口。
都说虎父无犬子,到了他这里却是好竹出歹笋。
他纵横商场多年,创造无数商业财富价值,用了寻常人几辈子都赶不及的速度,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临到头了,生出个纨绔子弟,性情跋扈,穷奢极欲,吃不了苦,扛不起责任,偏偏自命不凡,年年投资年年亏,没能力还盲目往大了搞,几次亏损下来,气得财务部部长几次要在自己面前跳楼。
阎少京找借口:“还不是秦承总跟我作对,上次要不是他,我肯定能捞回本。”
“我不想听你废话,总之别招惹他,更别去动他的女人。”
“凭什么?我就是喜欢舒月溪!这次我是认真的。”阎少京嚷嚷。
他爸越是反对,他越要做。
“你非要跟我唱反调是不是?!”阎振海很想将手里的资料甩到花心滥情的儿子脸上。
“爸你这么向着秦承,他该不会是你乱搞出来的私生子吧?”
原本他只是想把舒月溪抢过来恶心恶心秦承,但见老爸这样维护秦承,怒火燃烧他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激起了他的逆反心。
对一个外人都如此维护,可见内心是有多么厌恶自己这个儿子。
“混账东西!”阎振海这下再也忍不住,抄起面前的茶杯砸过去。
阎少京连忙抱头鼠窜。
这时,宫岚忙过来袒护儿子,“好不容易见你在家一回,少说他两句。”
“少说?我就是说得太少了,才让他养成这么个无法无天的性子!平时怎么胡闹我不管,再让我知道你招惹秦承和舒月溪,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阎振海说完,让司机开车送他回公司加班。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宫岚也是一脸怒容。
“妈,你看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儿子看。”阎少京十分不满地道。
宫岚不耐烦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在你爸面前乖一点,惹怒他对你没什么好处。”
“哼,反正他就我一个儿子,再气还能把公司给别人不成?”阎少京无所谓道。
想到这里,宫岚收敛心神,问阎少京:“刚才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阎少京不明所以。
“你说,秦承该不会真和你爸有什么关系?”宫岚突然问。
正在吃葡萄的阎少京差点被噎到,一脸恶心:“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妈你还当真了?当年你不是都调查过,秦承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刚出生就被人丢在孤儿院门口,怎么可能跟爸有关系?再说,那家伙的脸现在长得跟女人似的,跟爸也不像。”
“像女人?”难道随吗?宫岚喃喃。
回想起丈夫从以前开始就对秦承有着超乎寻常的宽和,现在又那样器重秦承,屡次袒护,她心底隐隐不安。
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越想越不对劲,忙拿出手机翻找,好一会儿后,才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儿子看。
“你看看,秦承现在长得跟这个女人像吗?”宫岚问。
阎少京凑近仔细看了下,说:“别说,还真有点像,妈,这人谁啊?”
听儿子这样说,宫岚心底一沉。
那头,收到阎少京消息后,黄谦意开始坐立难安。
“怎么样?她回你信息吗?”他问病床上的妻子。
“没有,我觉得,这事要不算了,溪溪明显对阎少没有好感,怎么可能答应和他结婚?”舒兰芳劝道。
“妈的,不答应也得答应!老子养她这么大,现在到她报恩的时候了。”黄谦意暴躁地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神色阴狠。
想到阎少京许诺,事成之后不禁先前欠下的赌债一笔勾销,还会再打五十万作为报酬,黄谦意双眼通红,决定赌一把。
他转头对舒兰芳说,“明天你听我命令行事,要是敢耍花样耽误了事儿,到时别怪我翻脸无情。”
舒兰芳脸色煞白,神色紧绷,“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一票大的!如果成功,我们下辈子都不愁,要是失败,那你就去死吧。”黄谦意目露凶光。
凶狠阴毒的眼神令舒兰芳浑身颤抖,常年被家暴的经历让她早已没有了自我,丝毫生不出反抗念头。
理智上她不愿主动伤害女儿,但如今自身难保,如果不乖乖照着丈夫的话做,指不定现在都会被他打死。
舒兰芳不断说服自己也是被逼无奈,要怪只怪女儿生了一张红颜祸水的脸,因此招来祸端。
翌日,舒月溪接到弟弟黄子豪打来的电话。
刚一接通,就听黄子豪哭喊道:“妈她不行了!你快来医院见她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