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好的五花肉焯完水后捞出,大锅生火开始今天做红烧肉最重要的步骤
——炒糖色。
炒糖色可是红烧肉的灵魂。
糖色要是炒的成功红烧肉就算是已经成功了一半,糖色要是没炒好红烧肉瞬间就变得索然无味。
何嘉年小心翼翼地往灶台里塞进细小的树枝控制着火候。
火候是炒糖色的关键。
一定要用小火慢慢熬,让糖慢慢融化变色,一旦火候大了糖就会迅速焦化,不仅会结块糊锅,味道更是会发苦,所以一定要确保火候要小。
控制火候对于煤气灶来说挺容易的,只要一直开小火就行,但是对于这种需要人工塞柴火调整火候的土灶锅来说那可就比较困难了。
火太小了容易灭,火大了烧的旺又停不下来。
何嘉年只能一直塞小树枝竭力控制着微妙的平衡。
三大勺白糖倒入微热的锅中,何嘉年用铲子轻轻翻动搅拌,防止糖粘锅,时不时还要去灶台那里确认火候,幸好她之前煮了那么多次饭塞了那么多木柴,关于如何掌控火候已经有了充足的经验。
在经验加成下,她倒进锅里的白糖随着温度开始慢慢融化,先是变成了浅黄色,随后在何嘉年无比殷切期盼的目光下,渐渐转变成了诱人的赤褐色。
这个颜色就对了!
红亮流动,像琥珀一般色泽晶亮,何嘉年已经能想象到这些糖色裹上五花肉,盛出锅肉块轻轻颤动,滴落一滴滴油脂的样子了。
事不宜迟,既然糖色已经准备完毕,终于可以转大火了。
焯水完毕的五花肉迅速下锅,在盛满了红棕色的土灶锅里转着圈打滚,让每块肉都能够均匀上色。
糖色让原本黯淡的五花肉瞬间生动灵活了起来,早就准备好的姜片大蒜、八角、桂皮、香叶等佐料一起下,继续炒出香味,上点生抽和老抽再着色一下,另一个锅里烧了不少的热水一大盆倒入锅中,瞬间就没过了五花肉。
开大火煮沸的同时,另一个锅里的热水还有用,摸出的那两个新鲜的鸡蛋先放进锅里煮,等煮熟后捞出在灶台上用力滚了两下,鸡蛋壳受到重力的碾压发出碎裂的响声,何嘉年剥掉蛋壳,两个完整圆滚滚漂亮的鸡蛋就出现了在手心里。
煮好的鸡蛋加上已经去皮切块的土豆一起放入锅里跟着熬煮入味,等着肉的功夫现在来处理鸡杂。
鸡杂的处理就要费点力气了。
毕竟是内脏,得清洗地非常干净才行,过水到再也冲不出脏东西来,全部改花刀倒上一些料酒加上盐腌制上一会儿。
鸡血处理起来则要更麻烦一点。
把凝固的鸡血先用刀划成小块,放进冷水中焯水煮上5分钟,捞出后用之前刚凉下来的温水冲洗。
水温一定不能过低,否则容易激起鸡血的腥味,清洗完后沥干水分和鸡杂放在一起备用,刚才洗好的韭菜切成段,叶子和根部分开,方便翻炒。
大蒜再来点,大葱再来点,姜也不能少,最关键的是得来两把辣椒。
鸡杂要炒的微微有点辣,吃起来更香。
全都准备完毕,另一口土灶锅暂时空了出来,终于可以焖上香喷喷的米饭了。
厨房还是小了点,焖米饭就用掉了一口锅,剩下也只有一口锅可以使,要是做个像红烧肉这样的大菜,剩下的菜就没锅可以炒了。
下次还是得扩大一下厨房,起码得再弄一口锅出来。
不过现在用两个灶台她左边也要照看,右边也要盯着,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要是同时开火三个灶台,那不得忙死她。
何嘉年一边洗着掰好的青菜叶子,一边琢磨着要是三个灶台她能不能忙的过来,到时候做菜方不方便。
正琢磨着,一阵阵香味由浅淡逐渐开始变得浓郁,瞬间就抓住了她的心神。
何嘉年也顾不上什么几口灶台的问题了,蹭一下站了起来冲到了焖着红烧肉的那口大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