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才十几岁,心思不重,被他说的心中激荡不已,连连答应。
“许小么你放心,以后我们定会好好照顾顾茗。”
“对,同窗之间本应如此,许小么不必客气。”
钱文宣更甚,眼泪都掉了下来,拍着胸口保证,“以后顾茗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我这个兄长一定会关心爱护他的,以后我们就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顾茗:“......”
许晚星擦擦眼角,一副感动的模样,“顾茗能有这样有情有义的同窗,是他的荣幸。几位不愧是府学的学子,果然是德才兼备。那你们同窗之间说说话,我就不打扰了,不要客气,随意些。”
又朝顾茗眨眨眼,“好好招待客人。”
顾茗被他逗笑,“好。”
他走了一席人才放松些,对着顾茗敬佩道,“顾兄,没想到你竟然背负了这么多!”
“是啊顾兄,你挚孝恭顺,读书勤勉,实乃我辈楷模。”
“害羞”三人组的领头胡元磊顶着张大红脸,给顾茗鞠了一躬,“顾茗,昨日之事是我不对。见到许小么,我才知自己有多浅薄,我不该出言不逊,辱你小么,我向你赔礼,愿你不计前嫌,原谅我的愚蠢无礼。”
另两人也利落地道歉,“对不起,我们不该心存偏见,对长辈无礼。”
顾茗还了一礼,“昨日我也有过,不应动手。”
钱文宣打圆场,“好了好了,这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和睦相处。”
另几人虽不知何事,也跟着缓和气氛,“今日算是推心置腹一番,往后再无芥蒂了。”
一顿饭的功夫,互引为至交好友。
席散时还颇为不舍。
许晚星送他们出去,还打趣几句,“闲暇时常来家里玩,以后要娶亲可得来找我,保管给你们说媒好亲。可别不信,在镇上找我做媒的人家多着呢,我保的媒谁不说是天作之合。”
几人不好意思应下,一溜烟跑了。
客都走了,许晚星让大嫂他们去休息,已经劳她备席了,收拾善后他们自己来。
顾茗跟着收拾,“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顾茗不解,“否则为何请他们来家里?”
许晚星嗓音轻缓,“不是说过嘛,以后你们同窗间要朝夕相处的,自然要邀人做客,加深了解。我先一步将家中情况告知,往后若是有人以此嘲笑你,有了今日的先入为主,你这些好友自会帮你说话,不至于让人误解。至于你们小孩子家的矛盾,自己就解决了,我才不插手。”
“嘲笑与否我不在意,只是怕你会因此难过。”
“我更不在意了。行的端坐的正,反正也没人当着我面说什么,何况时间久了,这府城人就知道我们口碑如何。”
“嗯,往后我行事不会那般冲动了。”
“你自己看着来。”
事已了,铺子要开门营业了,这下一切都步上正轨。
正式开张的前一天,许晚星花了些铜板,请府城的几个货郎,把他在镇上开业时的那一套说辞背下来,去卖货时顺路沿街吆喝。
还写了些请帖,发给府城的熟人。
一起打过麻将的夫人,街坊邻居,顾茗同窗的家人,还有早已嫁到府城的程婉儿,连顾念的院长夫子,相交的伙伴家里也送请帖。
人家来不来是一回事,自己有没有这个心意又是另一回事。
开业当天,除了上学的四个孩子,一家人整整齐齐在店里,跟在镇上一样。
不同的是,店里比上回准备的齐全。
因这铺子原先是茶馆,一楼的桌椅可多。
许晚星花了许多银钱,在桌子上备了糕点,小食,茶水,都不是便宜货。
今日也请了跑腿,拿着铜锣,一边敲一边喊,“双喜楼今日开业,凡进店消费者送百文喜帖一封。双喜楼今日开业......”
不是第一回开业,流程都熟悉的很,到了时辰扔一串炮竹,扯下红绸,迎客人进门。
店铺比之前有两个大,仍是挤满了人,虽有一半是凑热闹的,但另一半则是真心冲着铺子来的,有大嫂和水哥儿前几日在街上叫卖的功劳,也有听了吆喝感兴趣的。
还有送程婉儿出嫁时与他同桌吃席的妇人。
“哎哟,真是你这媒婆,上回席间听你说,来了府城必要敲锣打鼓让人知晓,果不其然昨日听货郎与人说呢,今日我们也来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