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新其实并不想让路溪去学这些东西,每次学点儿什么都要送东西,遇到不好的人还总是刁难路溪。
每次常新说不让路溪去学都会得到一句话,“我从人家那学东西,学会了就好了何必在意别的?”
很有道理,常新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就是见不得路溪被人恶语相向。
常新这次没说多余的话,只问:“跟谁学啊?”
“隔壁阿婆,我前日回来正好看见她在编。”路溪招手让他端菜,“做得怎么样就不得知了,总归能用。”
“到时候买点糕点去?”
路溪听完摇头:“用不着,明天卤了猪耳朵给她半边去就好。”
糕点贵,编草鞋双溪镇人人都会犯不着特意去买,送贵了人家还不一定收呢。
在人家眼里送贵重东西就是有事儿找上门了。
猪耳朵就不一样了,本身不贵,家里做了均出来的就更没什么了,还算得上一道荤菜。
这方面常新想得不如路溪周到,刚刚那么问也只是在找话题罢了。
从那天晚上后常新总觉得别扭,总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像在拒绝和夫郎亲近。
孩子不是得那样…才能有吗?
现在想想只想给自己一巴掌,他都已经快半个月没跟夫郎亲近了,每天睡一个被窝憋得难受,又因为那天夜里说的话不敢提。
以至于一进家门就抱着别的心思,视线时不时落在路溪身上,却又不敢看许久。
路溪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人有事儿。
心里装着事儿饭都没吃多少。
耐着性子陪路溪消食,平日觉得一眨眼就过去了,今日眨了好几眼都没到该睡觉的时候。
路溪靠着墙,无视身边人的焦躁,还在想搬家后买一把躺椅。
到时候放在葡萄树下边儿,天气暖和还能直接在躺椅上小憩一会儿。
好不容易熬到时候路溪一沾床就睡着了。
常新:“……”
不行今日实在是忍不了了,他干他的路溪睡他的,不碍事。
到底只是睡着了,路溪被弄得不舒服迷迷糊糊睁开眼。
“别……”
常新难得不讲理,压着人折腾到后半夜。
早晨第一件事就是烧水给路溪擦洗,弄好早饭给人掖好被子就出门了。
以至于路溪想找人算账都无法,只能等人回来。
路溪揉着酸胀的腰,两套衣裳就剩一条裤子没收尾了,裤脚袖口他多缝了两圈,这样更耐磨一些。
昨日的衣裳都扔在盆子里,常新不让他碰凉水,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要是生病了可不好好。
不过他还是翻看了一下,想看看有没有要补的,这一翻发现常新的小裤都磨薄了。
路溪没忍住嘀咕了句,“真是的,都成这样了还不跟我说。”
有点事儿干还好,不至于无聊。
小裤做着简单,一上午路溪将裤子收尾又做了两条小裤。
瞧着天色开始烧水熬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