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上小院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人洗脸洗脚早早上了床。
路溪躺在床上,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望着床顶,觉得特别踏实。
院子修好了,陈师傅也告知在过两日便可以去拉家具了,只差搬进去。
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现在满心都是搬家之后如何归置家中的物件。
他和常新这一路走来攒了不少小东西,奇奇怪怪的啥都有。
最多的还是药方,装在布袋里一大沓。
两人都没上过学堂,常新倒是识得几个字但要看懂这些还是有些困难。
两人也想过这个问题所以做了标记,治风寒的用黑线串在一起,药膳要用的用黄线串一起,还有治咳嗽的清色,治伤痛的绀色……
各种各样的。
大多都是在各个地方的医馆或是赤脚医生那开的,路溪其实并不常生病,但常新只要听说哪个大夫医术好就要带他去让瞧瞧。
夸张的说除了那宫中的,路溪看遍了天下名医,当然银子也去了不少。
这会儿还没到平日入睡的时间,夫夫俩又年轻,就这么并排躺在一起很难不起心思。
常新摸着握住路溪的手,路溪没挣开只蜷了下手指,得到回应的男人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路溪被吓得下意识拽紧床单,常新轻轻将他搂在怀里抚着他的脸安抚。
春宵苦短,路溪却觉得怎么也过不完似的,几度求饶却换来更凶狠的动作,被欺负得连连求饶。
直到天明……
窗棂纸薄,透过的光将大半屋子照亮。
今后他们不再是飘荡的浮萍,而是落了根的荷花莲叶。
折腾狠了常新干脆没睡,起来烧水等路溪睡醒了好擦洗。
蒸个馒头一碗热水,对付着吃了点儿让自己不至于饿得心慌。
路溪醒来肯定也饿,整点儿他能吃得下的。
这么想着一碗白面进了盆里,常新面条做得尤其好,是跟他爹学的。
白生生的面团不着急擀,醒一会儿。
把药罐洗了给路溪煎药,如今这种直接煎服的药吃得少了,隔两日才吃一回,重调养多是汤药、药膳换着吃。
主要还是平时得多注意些,不能饿着也不能吃太撑,不能冻着太热了也不行,还不能过于劳累。
路溪想起大夫说的这句话都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了,这做不得那做不得,连活也不能多干。
常新倒是觉得挺好,有大夫这些话路溪以后抢着干活他也有说法了。
药煎上便不用去管了,面团拿出来擀几道再醒一会儿。
刚刚蒸馒头火还没熄又扔了两根柴进去,将水舀掉刷干净。
热锅冷油两个鸡蛋下去煎得焦黄,差不多了一瓢冷水下去成了奶白的汤。
不嫌麻烦的生起另一口锅,清水煮了一把小白菜。
面团被反复擀开折叠擀开,最后擀得比砧板还大叠起来切成细条。
先放进煮白菜的锅里煮了一会儿,过了遍凉水才放进鸡蛋汤里煮。
听他爹说这是他阿娘想出来的,常新已经记不得他阿娘是什么样的了,就连他爹的面孔都有些模糊不清。
如今他有自己的家了,他们应该会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