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搬了两趟才完事儿,第二趟直接把锅碗瓢盆床单被罩都搬上来了,最近应该不会下山了。
今日天气不错,天色也还早。搬上来的床单被罩睡了小半月也该拆洗了。
这种活儿常新肯定是不会让路溪粘手的,山泉冻手,这么搓洗一柱香铁定着凉。
“大夫可没说你好了,还得吃药呢。”常新把一旁的扫帚塞进他手里道:“你去扫屋子。”
“那你晾的时候记得把杆子擦擦。”
“好,知道了。”
晾衣服的架子是常新自己砍竹子搭的,还算结实。
路溪先将卧房的地扫了一遍又泼了点水上去,不然到处是灰。
拿着抹布想把床和桌椅都擦了,擦到一半常新进来了,身上穿着之前做的短打很精干,胳膊线条明显看着很结实。
进来就将路溪手里的抹布抢走了,“我来擦。”
路溪气得掐他一把,这不让他干那不让他干是想干嘛?
“你这人,怎么老抢我活儿呢?”
“我这叫眼里有活儿。”常新将抹布高举着,看着夫郎焦急生气的模样道:“这会儿有件更重要的事儿只有你能做。”
路溪抬眼看他,“有什么事儿啊,还只有我能做。”
常新指着外面说:“到饭点了,夫郎做饭好吃。”
路溪看着眼前笑得开朗的男人,心道他只会哄人,明明他做的面条也好吃。
“油嘴滑舌。”路溪笑着说他,常新也只是笑着听,还揉肚子示意自己饿极了。
路溪进了灶房发现好像被整理过了,米面缸子满了灶边还有一桶水,锅架好了,刀摆在砧板上就等他来了。
也不知道这人床单被罩洗干净没,动作这么快。
晚上简单炒了个鸡毛菜和葫芦瓜,肉还有一节跟西葫芦一块儿炒了,两把陈米煮的稀饭稠一些。
那一节肉可不少,吃着有滋有味儿的。
两人将饭菜端到堂屋的八仙桌上,吃起了搬进新家的第一顿饭。
没有亲朋好友暖房,没有麻烦的酒席和复杂的人情往来,只有他们俩和院子里的几棵橘子树。
常新一坐下端着饭碗先喝了半碗稀饭,才夹菜。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堂屋,常新看了一会儿说:“咱们那天找篾匠弄个竹桌吧,轻便,天气好的时候能在院子里吃饭。”
路溪没啥意见,心里还惦记着葡萄树,“也不知道哪家种了葡萄。”
“明儿去村里转转,实在不行过几日赶大集的时候去镇上看看,那会儿啥都有。”
“嗯,顺便去找篾匠,除了桌子还得弄几个簸箕和放簸箕的架子,还有凉席天热了没凉席不好睡。”
“好。”
天色渐晚,路溪吃完放下碗匆匆的去铺床了,常新洗碗顺便烧了洗脚水。
等收拾完借着烛火路溪还拿着毛刷扫床,床头还点了安神香。
这安神香在医馆买的,不贵寻常人家有时间也会做,闻着确实让人安定不少。
睡前路溪总要梳许久的头,从额顶梳到脑后连着后劲也带到。
他梳常新就趴在床上看,他不是没想过帮路溪,路溪嫌他找不到地方。
路溪先前帮他梳过,除了头皮疼没别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他梳完盖上被子路溪就说:“睡觉,明天还有一堆事儿要干呢。”
常新只能老老实实的搂着人睡。
山上凉,被常新这个大火炉抱着路溪难得没推开反而往上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