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术与影印术都有了，杜若很快向众人辞别，迫不及待要去给世家送礼。

知道厉鬼的执念深重，众人并未挽留，只是叮嘱杜若多加小心，可别再让抓到，厉鬼因为存世之基是执念的关系很难死，但也不是没有手段杀死，死了就是魂飞魄散，抢救不回来。

杜若也表示，自己会汲取过去的教训，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做停留，在一颗星球的大气层中抛下海量印着功法与识字图册的纸束便会立刻离开。

纸束会在大气层中流动，遍布整个大气层，并脱离大气层后炸开，给整个星球的地表来一场纸雨。

她就不信世家有能力有精力收走星球上每一张纸，只要有一份落下，该星球的凡人中必定诞生散修。

这些散修有的会加入世家，有的会与世家为敌，但散修如何选择不重要，只要散修的人口基数足够大，世家就得倒霉。

听得出来，杜若是和世家死磕上了，只要世家能灭亡，其它都不重要。

杜若离开一年后，沈妤突破至筑基后期，修行至此，不睡觉也不会影响身体，熊熊毫不犹豫给沈妤调整课程——增加炼器、炼丹、符箓。

符纹的一丝偏移，整张符立刻报废，沈妤肉疼的问熊熊：“师，画符必须在灵物上吗？”

阵法布置出错，只是不能起作用，材料还能重新利用，但符箓、炼丹与炼器等....突出一个烧钱，画错一笔或火候用料比例有一点疏忽，材料完全无法重复利用。

熊熊道：“你想画在哪？”

“普通纸，或是石头之类，反正别是灵物。”

“普通材料无法承载符纹。”

“为何？”

“普通材料太脆弱了。”

“那能否削弱符纹？”

熊熊为沈妤的脑洞沉没一息，问：“符纹关系到符箓的威力，削弱符纹，还有什么威力？”

“但也不会一点威力都没有吧。”

熊熊迟疑的回答：“我不知道，也没人研究过，高等符箓需要珍贵的材料，但低等符箓的材料很便宜，会画符的修者也不差这点灵物，符箓的成本大头都是画符者画错导致材料浪费，而不是一张符箓本身需要消耗多少材料。”

沈妤兴致勃勃的道：“那可以试试呀，只要不是一点威力都没有，完全可以以量取胜嘛。”

熊熊道：“要创新你也得先将现有的知识完全吃透，创新也有门槛。”

“哦。”

沈妤老实埋头继续画符。

低等符箓本身的材料并不贵，若是能每一张都画好，甚至不会有任何浪费，沈妤天赋极佳，学任何低等符箓，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八天便可掌握，但炼器炼丹却没法如此，且这俩都是吞金兽，每一次报废的成本是符箓的千百倍。

沈妤学得心如刀绞。

熊熊无语至极。“阿妤，为师不穷。”

“我知道你不穷，但我只要想一想，我报废的每一份材料值多少灵石，够多少凡人一辈子酒肉不愁，我就控制不住肉疼。”沈妤叹道。“穷人乍富也改不了穷人思维，何况你的富也不是我的富。”

熊熊扶额。“但你这样的心态会很妨碍你学习。”

“所以我之前才问，能否用普通材料画符。”

“你如今莫不是想问能否用普通材料炼丹炼器？”

沈妤期待的问：“能吗？”

熊熊斩钉截铁答：“不能。”

沈妤疑惑：“这次答得怎么这么坚定？难道我有前辈？”

熊熊道：“学炼器与炼丹的烧钱不是只有你肉痛，穷则思变，自然有人研究能否用普通材料达到灵材的效果。”

沈妤期待的问：“结果呢？”

熊熊道：“如今的主流做法是努力生产与种植灵材，降低灵材的成本，比如你如今拿着的长青树果在万族中已普遍人工种植，成本降到了最低。”

沈妤啃了一口树果，甘甜可口，还有一股生机，给断了骨头的凡人啃了，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但这玩意价值五枚杂灵石，凡人永远买不起，也没渠道买，让人完全没感觉到这玩意成本有多低。

熊熊道：“起码散修买得起。”

“能让凡人也买得起才是真的成本低。”

熊熊道：“凡人都买得起便不是成本低不低，而是根本不值钱，而且，凡人也用不了灵物。”

沈妤不以为然。“谁说用不了？摔断腿的凡人伤筋动骨一百日，但吃了长青树果，最多十天就能活蹦乱跳，所谓凡人用不了，只是没人考虑过凡人该如何使用灵物。”

熊熊道：“可凡人也买不起灵物，买都买不起，如何研究使用？”

“呐，绕来绕去，你自己都觉得我是对的，成本太高了。”

熊熊：“....”正常人也不会去考虑凡人能不能用灵物。

“对了，灵植人工种植是什么灵植都可以吗？”

熊熊：“那得看怎样的人工种植，若是在地脉上种植，那除了少数天材地宝，什么灵植都可以，若是如长青木这般在地脉以外但灵气浓郁的地方也可以种植的，只有少数低等灵植。对了，我记得峨兹提过，一些超一流族群在种植长青木这样的低等灵植时还会用灵肥，让灵植成熟得更快。”

“灵肥？粪肥一样，只是对灵植使用的东西？”

“听起来是这样。”

“听起来，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