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你家老爷喜欢玩啥。”
“女人……麻将……听戏……”她似乎突然想到了好办法,上身前倾,面侧向我,“姑娘自个儿占了两个!姑娘可陪老爷耍,再和老爷耍麻将。”
“……”我直接哽住,将另一条腿也伸过门槛,咬牙跟她说:“我谢谢你啊!”
没心情听她叫,起身走到阳光下,吐了半天气。
她很快跟了出来,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头跟我说:“我实在不晓得其它法子,莫能耐给姑娘出好主意,惹姑娘不高兴是秋禾的错,还请姑娘莫气坏了自个儿。”
我真不晓得该把她咋办,也不能赶她,一赶她肯定哭哭啼啼地下跪。
在原地僵持了一会,我转过身正眼看她,“你别吵我,我自己想办法。”
快步去到树下,我靠树站着,仔细想想,刚才的方向不对,猜灯谜也不能算是古今都喜欢的,反正我是不喜欢。
他喜欢打麻将……“麻将——”我往深想相似的娱乐,突然来了精神,腰背挺直,离开粗糙的树皮,“扑克!”
转身撞见她朝向我的眼神,我快步过去,问她要:“帮我找一副扑克来。”
“……”空气突然宁静,我看她眼神有些空洞。我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才想起她们连打麻将都做不了主,脑袋耷拉着歪了点,叹过气问她,“你能弄来吗?”
她眼神看上去没那么失焦,可是也没有多集中,脖子往前伸,眼睛微抬,“若是不打紧的物件,能给姑娘寻来,只是秋禾不晓得扑克是撒子。”朝我来了半步,“姑娘可否同我说清楚些?”
“……”我能说啥?这时候没有扑克吗?
我又急又躁地来回转圈,总不能把每个花色都说了吧,我不记得!
当我还要再转时,隐约听一声“吱嘎”,侧目寻声看,那扇紧闭的房门打开,里面的少女单手扶门,半边身子被太阳晒着,另外半边藏在门后,她额头像是轻轻抵木门边,挑眉朝我看。
思绪因她中断,我纳闷她怎么没被“关禁闭”?
“你说撒子扑克?”遮住的半边身体也随着步伐的走动而显,她蹙眉,眼睛睁圆了几分,“你要那做撒子?”
听她的口吻好像晓得,我侧了侧身跑过去,到她面前快速说:“你有扑克吗?!能不能借我用用?我用完还你。”
她眼珠在我面前打转,好像想啥,过了几秒说:“我问你嘞,你先回我。”
“我——”早上的遭遇猛然闪现,我打住要说出的话,闭嘴咬了下下唇内里,让神情平静,张嘴说道:“没意思,想找东西玩玩。”
她撇了我一眼,双手环胸侧过身,斜眼看我,“好大的姑娘只晓得玩,莫得趣。”
我无语地气笑了:“你有趣,告状真有趣呀!”
她抿嘴感觉腮帮子都在用力,眼神刀了我一眼,“哼!”
迈着大步背向我,径直走回她来的地方。
“姑娘”秋禾到我身边稍微靠后的位置,低声冷淡地说:“您不必问她,她晓得也不会与你说的。”
想得和我一样,不过小闵这丫头性格真怪。
外面没啥风,都没屋里凉快,我没待多久就进屋了。
秋禾在我之后来到桌前,她握起茶壶提手,没有直接倒茶,而是晃了晃,随后打开壶盖,侧过头看我,“莫得茶嘞。姑娘,我去取些冷水来,喝了能解热。”
早晚都要拿水,我没拦她,点过头顺便跟她说:“帮我问问有没有扑克牌,有的话给我带来一副。”
她马上答应,可身体没有行动。
“姑娘……”她向我轻微俯身,视线似乎偏移到桌上,回眸慢慢张开闭了的嘴,好像艰难发声,“菜再炒一回是不妥,米饭是不是要热热?”逐渐皱起的两条眉像是夹了火苗,透着一股着急,而她也不敢扑火,“奴才们吃冷的便罢了,可老爷身子金贵,吃不巴适嘞咋好?”
她提醒我了,万一吃坏肚子,再打我一顿咋办?
我手抓膝上的布料,眼皮快速扇动,压抑语气里快蹦出来的急,语速较快地说:“行,去去热吧。”
饭馆偶尔也会有人点韭菜搭配别的菜,只是我来的这段时间还没吃过。
用筷子夹了韭菜和肉,麻辣的调味基本盖过韭菜本身的味道,经她提醒加的花椒袭击我的舌头,分泌的口水包裹嘴里的肉,我快速嚼碎它们,将它们的味道分解,咽了下去。
大口吸气也没能缓解多少,我等不及秋禾回来,突然想到和我在一个院里的她。
说不定她屋里有水,
我立即起来,忍着腿疼出门快跑到她门前,推门闯进去。
“借点水!…呼……”跑向圆桌时,听见她略微破音的惊叫,我没有理,停步到圆桌前,提起茶壶往嘴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