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接下来怎么办?”刑警小方问道。
王西问道:“温栾那什么消息?”
小方义愤填膺,“他描述的杀人过程与法医的尸体鉴定报告根本对不上,明显在撒谎!”
“让兄弟们保护好现场,角角落落都不要放过,看能不能发现第三者的毛发等线索,还有,明天走访一下福利院,求证一下庞庆麟和恩荣的关系,我们不能只听温氏说话。”
“得嘞!”小方领了命令就离开了。
王西简单休整了片段,正当他要再次攻一下恩荣时,却接到了局长的电话,在听完电话里的内容后,坚毅的面庞立刻皱成一团,大声嚷道:“案子还没着落您就让我放人,万一庞庆麟真是他杀的呢?……就算温氏集团在临安只手遮天,咱也不能背着规程胡乱放人吧?”
“……他说可以完全配合传唤您信我可不信,您说放人就放人,敢情出去逮人的不是您……。”
王西将话筒稍稍拿离了耳旁一会儿,随后继续不怕死地说道:“还有,今天下午法医和心理师都去了,这人健康的很,关疗养院就是他们温氏集团想要我们放人的借口……头儿?局长!局长?喂?”
王西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发布命令的人就将电话挂了,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王西一怒之下将电话摔了出去,“干!”
1月中旬,在拘留所关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曾栾被悄悄取保候审,离开拘留所时,为了避开如同粘人苍蝇一般的记者,拘留所的人特地领着他走了员工通道。
前来迎接的是温氏集团保安组组长邵昂,待人从通道中走出后急忙迎过去,灵活地将他护在身下快速送进了车里。
“温家良派你来的?”曾栾来不及享受久久未得的自由空气,出来后直奔主题问道。
坐回驾驶舱的邵昂转过头说道:“温总怕这事儿走露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派了我一个人过来。”
“我进去的这几天什么情况?”
邵昂脸上写满担忧,又因不敢露出太为慌乱的表情而强力隐忍着说道:“小栾,你如果信任我的话,就跟我兜个底,那人是不是你动的?”
曾栾兀自镇定了几秒钟,考虑到自己现在所能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就算他点头或摇头,在没有明确问题下的答案是不可以作为证据所用的,便对他摇了摇头,然后问道:“放我出来是温家良的意思?我出来了,庞庆麟的事怎么定罪?”
邵昂松了一口气:“警方还没找到排除你的嫌疑证据,目前没事,这几天你在所里估计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我简单说一下。那天晚上恩荣去金麦KTV找彭文凯,但彭文凯见恩荣状态不对,怕被牵连,所以将电话打到了楚明那里,你也知道,彭文凯最没主见,一有问题就去找楚明。”
“是楚明让人把恩荣扣下了?”
“你别怪他,楚明满脑子都是你,生怕你会头脑一热做出无法挽回的决定,所以就命彭文凯暂时将恩荣扣了下来,打算第二天问问你后再做决定,但第二天一早你就被警察拘留了。第二天彭文凯在电视上看到的命案的新闻后怕被牵连,之后主动打了报案电话……”
邵昂话刚一说完,愤怒的曾栾一拳砸在了车上的茶几上,震动之大,连上面的杂物也一同被震飞到脚下,“然后呢!”
随后邵昂便将曾栾在看守所的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又将几天前温家良去拘留所见恩荣的事情说了出来。
曾栾握紧拳头:“知道聊了什么吗?有没有对恩荣用暴力审讯?”
邵昂急忙安抚:“这倒没有。不过具体聊了什么我还真不清楚。”
曾栾听完脸上的阴沉之色又重了一分,心里暗叫糟糕:“我不该出来的,我出来后,恩荣在里面就是一块橡皮泥,他们想捏成什么样都容易的很。”
邵昂满脸为难,劝解道:“小栾,人各有命,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
曾栾痛苦地闭上眼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这事儿太大,如果我不替他扛下来,他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曾栾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下,睁开眼睛说道:“先去见温家良。”
邵昂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启动车里后离开了拘留所。
大约30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温氏集团总部地下停车场,邵昂下车陪着曾栾到达顶层董事长办公室门前,还是不放心地开口道:“你要不要休息会儿再进去?”
曾栾没有理会邵昂的担忧,伸手用力抓住古铜色的门把手用力一拧,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曾栾进去时,温家良正在审批文件,秦朗在一旁站着等候批复。
“明年的预算一定要赶在这几天全部批完,然后发给财务部。”温家良把温家递给秦朗,嘱咐完就让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