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没有回音，但是仿佛响起一声滑稽的冷哼。

蝙蝠侠对此没有任何反馈，他仍在静观其变。其他人因为这句话里阿芙拉的态度，而稍微放下了心。

小丑女凑了过来。她很乖觉，和之前那一次一样，非常乐意看阿芙拉的眼色，又因为和小丑的分手而乐得看见小丑摔跟头。“Boss，Boss，”小丑女一叠声地说，“别生气嘛。你看看我，看看我的项圈。”

阿芙拉这才收回视线。她面色微冷，那张总是怀着友善和羞涩微笑起来的漂亮的脸，便挂上一层冰冷的霜。阿芙拉微垂着眼望向小丑女，这个视线里带上了一种居高临下。

“远距离□□。”阿芙拉说，模拟人生的黑客10级技能让她在这个领域无人能及，而之前她却用它和两个人工智能交朋友和聊天。“你又被阿曼达·沃勒捉住了？”她说，并不是一个疑问句。

小丑女扁着嘴，可怜兮兮的看她。

“我确实可以帮你解开。”阿芙拉说。

“不不不不不，”小丑女连声说，疯狂摇头，“Boss，Boss，”小丑女心虚的低下声，“或许你愿意跟我走？”

阿芙拉扬了扬眉。这一刻她的神色同克拉克的所重叠了。“啊，卢瑟。”阿芙拉说，带着一种了然和嫌恶，“他被我挂了三次电话之后，连这点等待的耐心都不愿意有？”

小丑女被逗得哈哈大笑：“你说话比之前幽默多了，Boss，我真的好喜欢现在的你！”

阿芙拉对此不予置评。她现在确实在反派里更加如鱼得水，但事实是无论在哪里她都完全的自由且自我——对于现在的阿芙拉·莱迪来说，她在乎所有人，也同样可以不在乎任何人。

那是一种从高而下的视角。

……女王的视角。

阿芙拉便转过身往外走，小丑女轻巧的晃着棒球棍跟在她身边。阿芙拉没有和她的朋友们再多说点什么：她已经告别过了，不是吗？

克拉克茫然且不安的同其他人交换眼神。蝙蝠侠站在原地森然而戒备，看上去已经启动了不知道什么预案，夏洛克则抱着双臂，脸上浮现隐怒。只有哈利踌躇着对上克拉克的视线，他抓着魔杖，因自己片刻前过快的战斗反应而迟了一步。

阿芙拉走出门。小丑女殷勤的轻轻扶着她的小臂，让阿芙拉跨过一地废墟，彻底走出这道门。

被留在她身后的黑暗里，突然产生了一阵战栗。

来自地狱的恶魔始终不曾出声，因为他怀揣着深切的信心，因为他暗藏着更深的贪婪：恶魔打算等他的女主人厌弃了这群没用的人类，他才好偷偷的将珍宝揣进怀中。

——他错了。

走出门的阿芙拉脚步一停。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一次拿起电话。

她拨动了一个模拟人生的号码：

解除管家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