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陪了贺朝歌一周,两人的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开春之后,天气愈发暖和了,江辞把贺朝歌支走了。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江辞绕了一圈,这里都是他和朝朝的回忆,嘻笑打闹的、缠绵悱恻的,如今却要全部割舍了。
江辞给贺朝歌留了张字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分手吧。
没有原因,没有赘述,冰冰冷冷的三个字像是昭示着男人的无情。
江辞离开了,没有告别,只余下满腔的爱意尘封在心底,背影越行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在这方空间。
贺朝歌回家的时候,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很多菜,准备今天晚上犒劳一下江辞。
贺朝歌哼着小调,脚步轻快的往家里赶去,贺朝歌翻找出钥匙,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悸。
他皱了皱眉,‘咔哒’一声,门开了。
贺朝歌提着菜,喊道:“阿辞,我回来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贺朝歌的心跳很快,他尽量忽略这种不适,又唤了句“阿辞...”声音反复回荡着。
贺朝歌扔下手里的菜,跑去了卧室,...没有人,贺朝歌找遍了所有的房间,都不在...
贺朝歌狐疑‘难道是出去了?’
贺朝歌又走回来,视线落到餐桌上,一张字条静静躺在那。
贺朝歌走过去,手颤抖的拿起来,上面的字映入眼帘。
一道惊雷炸响,比深冬还要冷,那一瞬间贺朝歌甚至听到了血液凝固的声音,纸片飘然而落。
贺朝歌抖得厉害,身体向后退了几步,一下跌倒在地上,身体磕碰的疼痛远远没有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按下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但是却没有人接听了,贺朝歌一遍遍尝试,直到手机那边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贺朝歌坐在那,眼里的光一点点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
眼泪一滴滴落下,积聚了一块小水洼但声音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
眼睛酸涩得难受,贺朝歌扶着桌子站起身,看到旁边的柜子里有酒,他跌跌撞撞的跑过去,随便拿了一瓶。
贺朝歌猛地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擦过喉咙,贺朝歌被呛得咳嗽,喝酒的动作倒是一点没停,贺朝歌隐约记得这叫‘借酒消愁’。
贺朝歌很难受,“江辞...江辞...呜呜”他希望江辞能回来训斥他不要喝酒,对身体不好。
可是,却没有人关心他了...
贺朝歌感觉胃火辣辣的难受,他脑子晕乎乎的,只知道江辞不要他了,他的engima...不要他了...
贺朝歌就这么躺在那,周围一圈空酒瓶,他把自己蜷成球,双眼透出一抹哀伤之色。
手指扒拉着地上那张字条,紧紧攥在手里,自虐般一遍遍看着,直到纸条皱巴巴的,他又小心翼翼的将他贴在胸口。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贺朝歌一动也没动,电话铃响起的那一刻,贺朝歌眼里燃起一抹光。
迅速按下接听键,“喂,贺贺...”
贺朝歌眼里的光灭了,后面的声音贺朝歌已经听不清了,不是他的engima,电话砸落在地上,那边是祁岁焦急的呼喊。
祁岁都快急死了,贺贺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他又不知道贺贺现在住哪,只好去了贺朝歌工作的地方问。
当祁岁赶到,拍着那一扇禁闭的房门,心里急得都要冒烟了的时候,门开了,浓郁的酒气直接让祁岁皱了皱鼻子。
贺朝歌看见祁岁,脱力般坐在地上,祁岁赶忙上去扶他,指尖被贺朝歌身上的温度烫了下。
贺贺在发烧,祁岁看着满屋的狼藉和那一地的酒瓶,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种情况,祁岁也不敢给贺朝歌吃药,想把人弄去医院,可是贺朝歌怎么也不肯去。
祁岁拗不过他,只好拿了块冷帕子给贺朝歌物理降温,又收拾了下房间,给贺朝歌熬了碗粥。
酒精的作用下,贺朝歌陷入了沉睡,眼睛又红又肿,祁岁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
贺朝歌的睡眠很浅,没一会儿就醒了,然后又睡过去如此反反复复。
贺朝歌扒在沙发上,闻着稀薄的信息素的味道,这对于一直没离开过自己engima的贺朝歌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他烧的迷糊,嘴里还在念叨江辞,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祁岁看着贺朝歌,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前两天人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贺朝歌嘶哑的开口:“岁岁,我想自己待一会,冷静一下”。
祁岁不放心他,贺朝歌说:“岁岁,我想卧室自己静静”。
贺朝歌推开祁岁,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卧室,将门关上,那一刻,他再也憋不住,小声抽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