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宏见师父没有立即罚他,就觉得有缓儿,至少可以让他自陈辩白几句,“我是过去做劳役的,又不是去做娈童的——”。
“他九王爷即便再是尊贵,要我做那下贱的事儿,我拒绝他怎么了?他要用强,我反抗逃躲又怎么了?难道我还能任着他——”
林昶冷笑道,“我今日就告诉你,你的身份,这两件事,没有分别。主子赏识你,于你另施恩泽,你不止不加感恩,还且伤主逃躲,事到如今,更是不知过错,不知悔改,看来,我是该好好教你点规矩,也让你知道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了——”。
林昶说着,一甩拂尘,“下衣去了,伏在地上。”。
“师父——”陆景宏扶住腰上角带,满脸不忿,“我分明就没错,就算我身份卑贱,那也是你的人,朝野之中谁不给师父你这内相几分面子,就算是圣上都不会越过你处置你的人,他一个无职无权的闲王凭——”。
“啪”
清脆的一巴掌落在脸上,从来没有被这样打过的陆景宏懵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捂着脸泪花开始在眼中闪,口中固执地说,“我就是没错!”。
“若不是看在你年纪尚小,我早就将你送到敬事房,抑或者慎刑司去了,你不止不怀感恩,心中还存怨怼,我当真是对你太好了——”
林昶说着朝外叫道,“程偿,进来。”。
陆景宏捂着脸委屈望瞪着林昶的时候,不像陆景宏敢对林昶有半分磨蹭的程又直已经连滚带爬地过来了,扑身跪在门口,“先生——”。
林昶将拂尘扔到程又直前边的地上,“好好教教他身份规矩,半月以内不用下床了。”。
程又直抬眼看了眼师弟,虽是心疼怜惜,却也不敢在这时候违逆先生,以免惹来更大的责罚,就俯身叩首应道,“是,先生。”。
“他要是能在半月以内下床,你半年以内就不用下床了。”
林昶拿了折子出去了,经过程又直的时候说,“教完安顿回房后,就去慎刑司把二十棍子领了,亥时昏定时过来我跟前侍候,拿着你的掌嘴板子。”。
程又直听得身上微微一颤,却还是顺服地应答,“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