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又直本来说的是不能再真心的真心话语——本来任何事情都没有先生的命令重要,可听在林昶耳里,就是另一层争辩了,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在人身后下力抽了两鞭,又道,“袴子去了,我看看伤。”。
要是没有后一句,程又直只当是他又惹得先生恼怒生气,要如此责罚他了。可有了后一句,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对那样的事情还是感到难耐的难堪,抬起一双湿润的眸子,声音虚怯的叫,“先、先生——”。
“怎么?”林昶随手扔了藤鞭,斜睨着程又直道。
程又直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几个有用的字来,最后红着脸说,“阿偿、阿偿十七岁了——”。
林昶冷哼道,“我还不至于记不清你的年岁。”。
程又直脸色更加红了几分,“长、长大了的,就——”。
“就什么?”
“就不好那样了。”
林昶没好气道,“那样了?”。
“就、就就那样嘛——”
林昶的耐心支撑不了程又直继续扭捏下去,伸手直接给人拽了上来,趴在了他双腿上,继而去解他的袴子,“你哪里我没看过?”。
程又直本能地挣扎,林昶生了恼怒,按住人的腰,着实抽了几巴掌,方才安静下来。耷拉着灼烫如火的耳朵挨了半天,才听先生问,“你近日到底挨了多少杖子?”。
程又直瓮声瓮气道,“数、数不清了——”。
林昶看得莫名生气,抬手又抽了一巴掌,“这点事都做不好,笨死你得了!”继而将人半抱半扔到床榻上,对那疼的直嘴角抽搐的人道,“趴躺好了,我去寻药。”。
程又直呲牙咧嘴应了一声,却又想起,“先生,阿偿还得去当差呢?”虽然他心里很不情愿,就只想跟先生待在一起,便是挨骂挨打也情愿。
林昶离去的脚步滞了瞬刻,转即如常道,“这两日不去了,借调你过来,与我做点事。”。
程又直眼神一亮,问道,“什么事?”。
林昶顿了顿,“挨揍”。
“啊——”程又直哀怨的叹了一声。
林昶回首冷冷望去,“怎么?”。
程又直讪讪道,“没、没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