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如此,那便是如此。”
顾澈裕摇头:“不要敷衍我,费佳。你瞒不过我的。你把自己过度物化了。可不论你再怎么厉害,那也依旧是血肉之躯。”
“费佳可不只是把自己物化哦,他压根没把自己当人看哦。”果戈里百无聊赖的抛着自己的三明治玩:“估计我们在费佳的眼里,头上都带着某种估值数字。是吧~”
“是哪方面的数字还不一定。”布莱斯夜塔察觉气氛不对,解围道:“没准是心中重要程度的估值呢。”
“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画大饼给我哦。”果戈里道。
布莱斯夜塔丝毫没有一点羞耻心,“起码我还画了出来,像那种真正无良资本家,他连饼都懒得画,直接让员工当牛做马……我起码还给你了精神动力。
正所谓,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因为生活还会继续欺骗你的。”
“啊啊,一点也不自由,灵魂被苦难束缚住了!”果戈里形态夸张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椅子向后倒去的同时用异能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不至于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
“好了,别闹。”顾澈裕无奈的将身边不好好坐着的果戈里的椅子给推正:“虽然这么说,尼古莱也是很在意费佳的吧。”
果戈里突然笑不起来了,抚慰了一下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哥哥说出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恶心啊。
比起在意费佳,不如说是在意费佳不要死到别人手上才对。”
顾澈裕:“生死之交哦~”
费奥多尔:……
果戈里:……
一下恶心两个人。
“啊啊,这里一点也不好玩,是吧叔叔?”果戈里靠近布莱斯夜塔,放低声音说着悄悄话。
“其实我还以为阿澈和费佳再次见面会打起来。”布莱斯夜塔道:“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人在这里,所以没有打起来。”
“父亲,我听得见哦。”
“啊,不管了不管了,这里简直无聊透顶,再见吧!”果戈里拉着布莱斯夜塔直接从披风传送走了。
*
待两人走后没多久,费奥多尔随手将果戈里粘在桌子下面的窃听器撕下、踩碎。
“您真正想要同我说的是什么?”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费佳呢。”
故意说些令人尴尬的话,就是为了让果戈里知难而退。
现在,一片幽暗,唯一的光源只有桌子上方的台灯,四周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在这昏暗的环境下,两双眼睛却比黑暗更为可怖。
接下来会是什么环节?
质问,坦白,还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