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祯朝他皱皱鼻子,没有还嘴,而是压低声音道:“你猜我刚才遇见谁了?”
闫春夺做思考状,恍然大悟道:“不会是你温家哥哥吧?”
孔祯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下子,他笑出声,不羁道:“夫人出手才是真的打情骂俏。我骨头都酥了半截儿…”
“你怎么那么讨厌!”孔祯有些急眼,不想理他了,他挡在孔祯身前,正色道:“急什么?看你神色又不焦灼又不喜悦,想来是要拉小话,一定不能是太太。”
孔祯嗔怪的看他,他耸肩道:“闫府新来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人吗?”
“是闫挽雨。”孔祯私下里直呼闫挽雨的名字,纳闷道:“她要摔跤我扶了一把。你这四妹好奇怪,我怎么从她话里听不出任何……任何对情郎的爱恨嗔痴,反而都在吹嘘她肚子里的娃娃呢?你说她难道怀了什么大人物的孩子不成?”
孔祯无事就爱瞎琢磨,现下百思不得其解,闫春夺沉思良久,道:“你管她做什么?”
“谁管她。她这样太太都没说一句,谁敢管她。”孔祯显然是在对太太不满,她对外人要求那么严格,对闫挽雨反倒百般宠溺,难以服人。
闫春夺抬着孔祯下巴叫他看自己,正经道:“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就算了,祸从口出,她正掌权,纵是天大的意见,你也要往肚子里咽。”
孔祯脸上起烧,一是因为他话里的意思使人难为情,二是他这样的举动,狎昵极了。孔祯禁不住扭捏,眼波流转,又有些想入非非。
“记住了?”
孔祯支吾着说嗯。闫春夺觑见他粉脸含羞,调侃道:“想什么呢?”
孔祯默不作声,闫春夺愈发得寸进尺,“夫人最爱叫我猜,我猜是……”他故意拖长音节,只等吊足孔祯胃口,才道:“夫人也想怀了?”
“没有!”孔祯矢口否认,他所想之事与闫春夺所道之事,两者间的逻辑,是通的。他脸上烧的厉害,带着被戳破心事的赧然,要从闫春夺身旁绕过,闫春夺偏偏不依。
“那夫人是在想什么,说来听听。”闫春夺垂眸看孔祯,孔祯径自低头,留一双通红的耳垂叫他看得仔细。
“我什么都没想。”
“哄我。”闫春夺弯腰,孔祯只觉耳旁一热,耳垂又一凉,侧目就见他双唇贴在自己耳朵上,温凉的唇哪里比得上孔祯发热的耳垂。“烫的。”他说。
“夫人怕是着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