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卷毛顶着一如往常的死鱼眼,问道。
「坂田先生,神乐小姐这只是单纯的体脂肪过高而已,最近控制饮食多运动,正常情况下过几个月就会恢复原状了。」我淡然地盯着胖成球的神乐以及她手中的饭团,回答。
奇怪了,照里讲夜兔不是本身消耗养分的速率堪比饕餮吗?我前两个礼拜才见过她,那时也没有发胖的迹象,能在半个月之内胖成球是吃了一座山的淀粉?万事屋有那么多钱给她吃吗?
总不会是因为秋天到了吧?秋天的发胖诅咒没到这么夸张的地步吧?
「我有在控制饮食阿,今天我只吃了十锅白饭而已阿鲁!」神乐看着我一脸疑惑。
「不对吧?只是体重过重的话,应该是没办法粉碎地板的吧?银桑刚刚背着她直接掉到一楼砸出大坑喔。」卷毛扯扯嘴角,僵硬地动动脖子看向我。
「本人知道,病历表上明写着。」我看向浑身包了一圈厚重绷带躺在病床上的卷毛,敲敲手里的板子说「毕竟是夜兔,胖起来密度比人类高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也有可能是你们家上次被炸掉后没妥善修理的问题......刚刚x光照出来了,骨头没什么问题,需不需要顺便照一下脑子?」
我最近问了下护士长关于来我这的病人为什么病历表要写受伤经过这件事,她给我的回答是"因为最后我还是会问所以干脆写上去省事。"......嗯,令人难过的是,明明是关乎到病人隐私的大事,我却觉得她的说词好有道理。
「还是给她照一下肚子吧,我怕她出去随便乱吃东西吃到什么异形的卵了。」
这什么恶心的猜想,能别让我回想起那个肚子里钻出虫的经典电影画面吗?我刚吃完午餐耶。
「可以,加上住院费总共七千──」
「不,还是照一下你的胸腔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心还可以活着。」卷毛看着我,眼神带着无声的谴责,像我虐待他似的。
你没钱怪我啰?
送走没钱住院的卷毛与胖成球的神乐,我望着水泥地板上新出现的可疑裂痕,默默打电话给总务处报修。
说起来,最近认识的女性确实都胖了......早上看见登势夫人时她的腰围看上去是平常的三倍,凯瑟琳也是......
不会是真的有什么怪病吧?没听说阿,唔.......要不回家还是把体重计翻出来量一下,是说上一次量是多少公斤来着?因为根本没有什么"负担",貌似还没超过60,以身高175来说是妥妥的过轻。
不过最近我确实没怎么运动,糟心事太多再加上上夜班过于频繁导致精神不济,我都懒得走路回家,运动量大减......
带着不安的心情,下班后我决定今天乖乖走回家。
怎样都好,只要体重还在正常范围、体脂肪不超标我就安心了。
「身为武士却迎合天人榨取甜头,你这个卖国贼!我们攘夷尖兵要替天行道!」
道路前方的骚动声使我脚步一顿,我抬起头看见几个浪人持刀围着一个真选组警员,再走近一些,我认出那是土方的背影,被许多来意不善的人持刀包围。
凶神恶煞的浪人们堵住本来空荡荡的街口,我稍微算了下绕路会多花多少时间后,决定等土方处理完这些浪人再通过。
靠在墙边观望,难得蛋黄酱控要在读者面前帅气的干翻杂鱼,无聊的我突然提起性子,在心中开始现场播报:
红方──看脸就知道是杂鱼的浪人A~N一伙。
白方──兴趣是抽烟和蛋黄酱的青光眼真选组副局长,土方十四郎。
红方使出没什么威吓力的叫嚣使双方进入战斗回合,叫嚣对白方效果甚微。
喔喔,轮到白方的回合了。土方握住刀柄往前踏出一步,他的嘴角挂着藐视对方的自信笑容,对他来说这点人数的杂鱼不过是稍稍试刀的程度,他就要挥出一刀旋风斩──
「对不起!!」只见前方的土方放开握在刀柄上的手,跪坐在地双手撑地使出极为标准的土下座,字正腔圆的大喊。
......阿勒呀?
~~~~~
怎么回事?身...身体不由自主的......
「对不起!!饶我一命!只有这条小命请各位大爷垂怜!!草鞋也好别的东西也好,我会舔得干干净净的!」这段本该是打死他也不可能对敌人说出来的求饶,却被无法控制的嘴流畅的说了出来。
听见这番话后,浪人们愣了半晌,随后发出一连串的哄笑。
「阿哈哈哈哈!这个胆小鬼是谁啊?那个被称作鬼之副长的男人原来是这种人吗?哇哈哈哈──」
怎怎怎么回事!!──身体一点都不听使唤!!
使尽全力想要起身,可土方依然保持着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想着。
『普通的剑客反而会被那把妖刀吸食灵魂喔,你是用不来的。』
上午因为无法融入那些炫耀花理胡翘的新刀的家伙们,修理旧刀时心血来潮要了把铁匠铺理的刀借用的土方,此时此刻脑海里回荡着临走前匠铺老板的一番话。
难道真的是妖刀诅咒他做出这种事吗!?
「碰!」
「事态还不清楚,不过这个家伙是个好玩具啊!唉?你说草鞋也会舔吧?舔舔看啊!!」为首的浪人一脚踩在土方后脑勺,趾高气昂的喊着。
「你这浑蛋──」
一股火气涌上心头,土方脸带杀气的瞪着那个浪人,终于靠着这股气支起上半身,颤抖着手想要握住妖刀的刀柄。
──阿,不行会死的,快点把钱包拿出来可能还有救,希望可以保住电车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