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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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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当初会答应那种赌局阿阿!

结束回想后,月咏心中只剩浓浓的后悔。

她跟医生最多也不过见过两次,就算映像深刻又怎么样?那还是陌生人,谁会当面问不熟的人是不是女的阿?

别说尴尬的问题了,怎么想都超级失礼的好不好!

还有就是......以她对白鸟的了解,既然白鸟敢这么赌,就代表医生认为自己是女人......

想着,月咏又忍不住瞄了眼医生的长相与衣着。

......虽然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但人家就是这么认为的。

迟迟没等到响应,外加月咏的视线闪躲大半时间没在看自己,医生沉默不语,眼神有一瞬放空陷入沉思的状态。

「......」

可能因为场面既视感过于强烈,短暂放空后想到某种可能性的医生握着办公椅把手向后挪了挪,默默看向白鸟。

白鸟记得上次医生做出这种“信不信我直接跳窗?”的动作,是自己正准备给他递情书的时候......

「那个,医生,其实小......月咏是来做心理咨询的喔!」

虽然就这样让误会发展下去也很有趣,但为了防止医生做出过激行为,白鸟赶忙替月咏找了台阶。

「啥?什么心理──」

月咏还没说完便被白鸟暗暗给了一拐子,只见白鸟笑着对医生说「月咏常常说她已经抛弃女人的身分,我们因为这件事争执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想说找其他人讨论一下看会不会有结果。」

(骗子!就算说的有八成是事实,但根本目的才不是这个好嘛!)月咏死命瞪着白鸟。

(如果不这么说,妳要以哪种形式问呢?)白鸟无辜的眨眨眼。

唔──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啊!

「本人并不是心理医生或咨商师,无法给出专业的意见。」医生放在椅子把手的双手重新放回桌子上,言语中充满拒绝。

「没关系啦,只是想跟其他人讨论一下,当聊天就好──阿,有需要的话钟点费我可以出。」白鸟进一步怂恿「还有,我最近买了个办公椅用的靠枕。」

「......钟点费就不用了。」在月咏不能理解的沉默挣扎过后,医生身子前倾,一只手缓慢规律地揉着太阳穴,居然就这样被白鸟说服了。

他看向月咏,像是下定决心一般问「请问月咏小姐认为自己的状况更接近同性恋、跨性别者、泛性恋、双性恋还是无性恋?」

「呃?」听见意料之外的问题,月咏愣了愣。

「同性恋是指喜爱与自己相同生理性别的人,跨性别者是指不认同自身生理性别有变性需求的人,泛性恋是自身喜爱完全不受性取向限制的人,双性恋与泛性恋相像但仍会定义对象男女,无性恋是指把"性"视为如同排泄一般私人的生理需求,不会同他人产生性行为......」

医生说到一半忽然注意到月咏越发空洞遥远的眼神,便停下理科生用专业术语向文科生解释量子理论的行为,转而说「对不起,本人应该先询问月咏小姐本身的情况才对,"抛弃女人身分"是指哪个方面呢?」

性取向?排泄?这是什么重口play吗?......这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阿。

「是......那个,医生认为自己是哪种呢?」被绕晕后没什么头绪的月咏决定先绕开自己的问题,反问。

「本人是异性恋,生理认同为女性,性取向......也就是会产生性趣的对象为男性。」不知为何,医生说这句话时语气听起来特别麻木。

「?」

『无法抛弃女人身分的家伙,是保护不了任何人的。』

这次月咏听懂了,尽管有所预料,但亲耳听见她还是感到有些荒谬,脑中又一次闪过最近会在梦中反复出现的声音,她忍不住问「哪怕你既不梳妆打扮,也不受他人保护,靠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月咏听白鸟提起过,这家诊所刚开始是医生靠一己之力经营的。还有百华的人告诉她,在跟凤仙的战斗前,她们见到了医生与那位年轻夜兔在对质。

月咏见过神威,诚实的说,她不觉得跟神威一对一自己有丝毫战胜的可能,连成功逃脱的机率有没有十分之一都说不准。

结合后来神威所经之地死伤惨重的情报,要不是那时候医生在与神威对质时扔出的大量催眠弹,仍然效力于凤仙的百华军还会多死几十个,这也是月咏在敬佩医生之余,隐隐约约将他视为与她追求目标相像的存在。

不受他人影响......独立而强大的灵魂,以及可以将此展现出来、保护他人的能力。

然而现在,医生的回答却像在说,他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可能在未来某天将心交与他人的女性,与月咏一直以来的认知产生了冲突。

「......月咏小姐,妳所举例的事情,都跟性别或者性取向没有直接关联。」

似乎是恍神了,沉默几秒后医生右手食指轻晃,平静地开口。

「比平常女性还擅长梳妆打扮的男性和跨性别者,妳到这条街另一边的人妖俱乐部和牛郎店都可以找到一堆。至于"不受他人保护,靠着自己"......很遗憾,本人没有资格被这样评价......」

医生停顿了好几秒,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死气沉沉的眼神有那么一瞬与街上正准备去把酒言欢的行人无异:

无忧无虑、无所顾忌地猖狂。

然后,月咏、或许还包括白鸟听见今晚最出乎意料的回答:

「若没有"他人",本人现在早已身置地狱。」

愣愣地望着医生,月咏下意识收拢十指。

「......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视线中,医生与那个熟悉的身影重迭,却怎么也无法重合。

「有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跟我说过,如果不想被保护而想保护别人,就抛弃女人的身分活下去。」

月咏伸手轻触脸上的疤痕,也不知是对医生,还是在对自己喃喃问道。

「怜惜自己而过度保护自己的人,要如何去保护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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