唦──
直到数个黑影出现在视野余角,画面开始闪烁灰白雪花,等到噪声散去,七八个成人倒在地上,身上插着树枝或发霉的木条,木条就像是随手从哪片木板掰下的,大部分插在眼睛、咽喉,其余则遍布他们的关节手掌。
大概是听见惨叫,金子从房子出来,他的手里多了蜡烛和一个不明包裹,闪烁的烛光照在房内倒地的壮汉上,壮汉没有明显的外伤,还能听见他细微的呼吸。
「你做了什么?」
金子也不皱眉了,他扫了眼地上七歪八倒的贫民区居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也不知当时的我脑回路怎么转的,我语气平淡地说:「对不起,有三个跑了,倒在最右边的还活……」
「谁管他们。」金子语气突然变得比往常更加不耐烦,「我给你的那袋粉呢?」
「用不上,留着以防万一。」
「用不上个屁。」
他冷静地说着粗俗的词汇,拎起我还握着木条的手,掰开。
沾满泥泞和污血的木条掉落,露出掌心因为破烂碎木摩擦造成的红痕和血斑,几根细小的木屑在烛光照亮下微微反光,伤口被污泥感染,但手的主人依然没什么反应。
「我不管你想成天摆着一副死人脸还是志愿当个杀人魔,但有件事给我一辈子记在心上。」
金子拿出水袋冲洗我手上的污泥。
『从医者,要对痛苦与伤痕抱持尊重。』
画面逐渐淡去,回归黑暗。
唦唦唦──
「到了。」我睁开眼,车窗外已经能看见旧宅的影子。
碰巧的是,今天也是月蚀,不过几盏旧式路灯顽强地照亮了村子。
车子驶入山间的村庄,夜晚中老旧破败的木宅林立,村庄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明明刚入夜没两个小时却一片死寂,事实上有几不少房宅门口已经长满杂草,只有闪烁的路灯能给予一咪咪安全感。
进入村庄后卷毛的脸色异常惨白,比之前晕车时看上去还可怜,他蚊鸣般地蠕动嘴唇,「内个……请问我们来到吶鸣村了吗?」
「这里三四年前便彻底废弃,城市规划的关系,以前的村民大概都搬去山下了。」我没怎么组织言语,断断续续地答。
卷毛开始冒汗:「搜嘎,银桑会被诅咒吗?」
停顿了下,就像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卷毛脸色忽地从惨白变成完全的黑白,同一时间村庄的道路开始变窄,警车不得不停下来。
回光返照般,卷毛颤抖的声音有一瞬回归平静,「吶吶……既然是废弃村庄,为什么路灯还亮着?」
「坂田先生,灯还亮着自然是因为有人在这,虽然没用的作者一直拖更,也不会因此使得本卷加入不必要的灵异元素。」考虑到晚点可能还会有需要卷毛当挡箭牌的时候,我不得不安抚他。
「早就出现啦!早在没用的废物作者开始拖更时就塞了不必要的幽波纹进来啦!!」卷毛莫名委屈地喊着。
「严格来说丧尸化的西乡夫人并不算鬼神。」虽然跟鬼没两样是真的。
「不对啊!根本不在同个频道!所以说这里到底是哪里啊!?」安抚的效果微弱,要不是完全不见路灯的山间更令人掉san,卷毛大概已经抛弃拯救同伴的念头飚车离开了。
「本人学医时待的地方。」
「这种地方有医学院??」恐惧使得卷毛脑中开始浮现恐怖电影的医院场景。
「本人最初学医是在一个没用的酒醉老先生开的村野医馆。」
「……」卷毛不嚷嚷了。
「在路口反方向靠近边缘,河道的旁边。」我又开始晃着食指,拉开车门下车往中间小道走去。
「他想让游戏顺利进行下去,最后的舞台只会在这里,也只能是这里。」
没走几步,我停下来。
「咦?医生你干嘛停下来?贫血头晕吗?啧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挑食,现在体会到后果了吧。」旁边的卷毛一脸疑惑,如老妈子碎碎念着。
我眼神死寂地望向他均速晃动的双腿以及扯着我衣袖的贱爪子。
「放手。」
「你在说什么阿,银桑什么也没抓阿。」
卷毛非常自然地改抓我的白大褂衣襬。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来干什么的?让没用的废物白痴作者正大光明水字数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