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天杀的绿眼睹药剂师在飞船上给他看的会议监控录像中,这些“忠臣”都在场。
每天都在他跟前说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将他捧上了天的家伙们,全.都.在.场。
「让他跟着。」一桥冷声低语,「不需要的是你们,都给我滚。」
「咦!?一桥大人──」
没理会他们的惊声呼喊,一桥快步走远。
只是可恨的药剂师编造的可笑谎言,不用理会……如果不是后来那件事,他还能这么欺骗自己……
哈哈,到头来谁才是木偶?
没关系,在他的霸道上那些废物也不过是用完就能扔的弃子。
甲板上已经下起了雨,一桥冷眼看着不远处的船只冒起火光,看来有只猎犬连摇尾巴的工作都做不好。
忽然间纸伞阻断越下越大的雨珠,一桥忍不住低吼:「不是让你们滚──」
「一桥大人,本人让他们都滚了,还有什么事吗?」
平静的嗓音莫名地浇熄了怒火,一桥忽然觉得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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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还在大厅的时候,趁一桥走远的空档我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
『水怪阿!东京湾的水怪!最近很红的呢,听说最常在雨天晚上出没,要是拍到再清晰一点的照片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来都来了事情办完后去看看嘛!』
午夜兴奋地给我传了个论坛讨论帖,大致上就是个山寨尼O湖水怪的玩意儿,只不过照片上模糊的黑色剪影看起来比较像一打触手伸出水面。
「拍清楚的话就是一团海草跟浮木而已,你……」
我刚想呛他脑壳没了脑子也不好使时,忽然在帖子的评论区滑到一则讯息。
【英俊潇洒可爱的三王子:那才不是什么水怪阿!那是我家可爱的莎莎亚阿!】
发出这则讯息的英俊潇洒可爱的三王子,头像是根紫色、顶端带圆球的外星人触角。
好熟悉阿,不久前八嘎王子还顶着受伤的触角来看诊过呢,看完还问我他身边那只名叫朱丽叶87号的巨无霸蟋蟀腹部伤口能不能顺便治一下呢。
原来如此,现在东京湾有只克苏鲁阿,结野小姐的气象预报还说再过不久台风就要到沿海了阿!
──阿算了,世界还是毁灭吧。
各种FLAG直接糊在脸上,我脑中某条神经当场停止运作,秉持着管他去死的平静心态,我拿着雨伞跟上一桥。
「等等!你对一桥大人说了什──噗咳!」
路上好像碰见聒噪的老鼠,全被我一伞掀下了船。
「不是让你们滚──」
最后我在一桥身后站定,他对我吼了半句后又缩回去,他今天的情绪起伏诡异到像是来了大姨妈。
「你这个将军派的家伙到底来做什么的?只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可能我现在厌世的关系看啥都厌世,一桥的语气莫名有股索然无味感。
我连对面那艘着火的船上有没有要找的浑球都没心情看了,盯着起伏的海面随口回答:「本人不存在什么派系,只是名郊区的外科医生。」
「呵,墙头草的黑白无常吗?」
喔?这个称呼?
我将注意力拉回来一咪咪,扫着他故作坚强挺直的背脊挑起眉,「看来,一桥先生不只听了,还听完全场呢?」
「!??」
一桥猛地回头,我掏出口袋里刻着医字的徽章在他面前晃了晃。
借给卷毛让他跟将军通话完,我没将徽章的通讯关闭,就这么开着到闹剧落幕。
也就是说,只要一桥跟假发把徽章带在身边,他们就能听见幕府演唱会的实时播报。
「是你?你是故意的?……为什么?」
一桥脸色很精采,惊愕、慌乱、难以置信,他朝后退,我不得不拿伞卡他头免得他直接退进海里。
「为什么要让一桥派的领头羊知道幕府反动的详细情况?还是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是本人开的通讯?」
我微微歪头,随后朝他露出淡笑,「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挺有趣的。」
不管一桥记不记得腐海一日游,这么精彩的闹剧不分享一下总觉得怪可惜的。
虽然我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下揭晓答案就是了。
我淡然地转移话题,「一桥大人,该去迎接池田家的船了。」
希望下次更新前作者会因为想不到该怎么收尾选择性遗忘他硬生出来的克苏鲁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