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低矮的阁楼内——
秦昊还沉迷在“新婚之夜”的欣喜之中,他掀开了朗月的“盖头”,以痴迷的眼神对着他如瑾如瑜的面庞左顾右盼着,他眸子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烈,似含了滔天的欲望在其中。
“我终于……终于,得到你了!”秦昊忽地高举起双手,振臂而呼。
婚房内点着长香,飘着丝丝缕缕的迷烟。
朗月此时已经被此烟迷昏,如今没有任何知觉地被秦昊摆布在床边,脸色白如薄纸,几乎没有任何生机,倒像是个精致的木偶娃娃,漂亮,没有一丝瑕疵,完美地无法言说,可偏偏少了些活人的气色。
秦昊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从桌案上寻来提前准备好了的脂粉和婚服过来,轻轻捏起朗月的下巴,对他轻施粉黛,还像寻常人家的夫君对新婚妻子做的那样,为朗月描画长眉……
完成这些后,秦昊挑动淫邪的目光,紧紧盯着朗月脖上白皙的肌肤,原本轻柔的手法顿时变成了野兽般狂放,他狠狠扒开了朗月上方的衣襟,衣角破裂,直接被他硬生生撕扯成了几块碎布,朗月平整而宽阔的双肩因此袒露出来。
秦昊提起婚服,想要为朗月套上去的时候,他的手刚好伸进了朗月衣服的后背。
他怎么都想不到,他的手刚摸到那块皮肤没一下,就被上面的东西灼烧得疼痛万分。
秦昊讶然,他立马抽开了手,将手心摊开在自己的眼前,他借着外面的烛光,心惊肉跳地看着手心里被灼烧后,呈现的血肉模糊的印记——这印记一看便知并非完整。
他手的大小决定了拓印下的封印的大小。
这种印记……似乎……天生带着克制血蠕的威力……所以,秦昊在刚刚触碰它的时候,才会被如此中伤——除了手心的血肉模糊以外,原本分布在他手上的蠕虫在顷刻间也是死的死、逃的逃。
这种印记还很像是一种封印……
秦昊眉心不停地跳着,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就像是,他触发了某种禁忌,更是触怒了什么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冒犯的大人物。
思及此,他慌乱地向后歪倒了好几步,并以一种无法被理解的恐惧的眼神,看着朗月。
秦昊在受到了惊吓后,情绪更是撼天动地。本就理智全失的他,在此时,比无法被拉住缰绳的野马还要疯疯癫癫。
“不行!不行!我费尽心思了这么久!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放弃!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他退缩了几步后,又野性地朝前方扑了过去,他有意避开朗月的后背,粗鲁地撕开了他的上衣,慌乱地将喜服给他套上去。
此过程中,秦昊还是没能彻底隔绝那道封印对他的反噬,数次微小的灼伤后,那封印见秦昊还没有悔改之心,便像是怒了,一道金光自朗月的后背劈下来,秦昊被其直接弹飞。
他抓着喜服的手没肯松,就直接把朗月身上用来遮住后背的衣服扯了下去。
朗月倒下去,侧身躺在了红床上,大半截光洁的后背就这么袒露在外面,金色的光芒沿着概定的纹路散开——组成的便是能在秦昊手上留下烧痕的封印印记。
秦昊被这些光芒照地浑身抽搐,体内的血蠕肆意窜动,搅地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他便只能如同丧家之犬那般,狼狈地趴在地上,四肢着地。
不过,他还是凭借自己最后的一口气,抓过身旁铺在桌案上的红布,往朗月那边抛过去,好歹是暂时遮住了这要命的金光。
秦昊好不容易顺好内息,刚站稳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剧烈的震动声。
萧喜已经领着一队的鬼面侍卫突破重围,他们刚踹倒阁楼外的矮墙,墙体坍塌砸地,引起好一阵的余震。
秦昊本就虚脱的双腿被这些余震搞得又连抖了好几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要被吓尿了的节奏。
萧喜他们压根没有给秦昊任何的反应时间,此时,萧喜已经率领着一帮妖直接把阁楼的四面墙都卸掉了,更是没有给秦昊留任何一盏烛火——这是她从朗月身上积累下的经验。上次朗月去救她的时候,也是先灭掉了包裹在屏风外的所有烛火。
因为,秦昊此人极善用类似于千丝阵的奇门遁甲之术,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不知道触碰了什么东西,就会触发其他的机关。
上次不夜市,说实话要是朗月没有提前做好这些措施,一旦有所举动,便会牵扯到围绕在屏风外的无数烛火,然后引发一场不可收拾的火灾。
所以,这一次,萧喜定会对此分外上心。
借着朦胧的月色,屋子里的秦昊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直勾勾地看着将他包围在中间的鬼面侍卫。
其中,萧喜逆着月色的身影尤为夺目,这让一直保持沉默的秦昊,看了仅仅一眼,就怒气冲冲地大吼起来:“又是你!又是你!该死的萧喜!”
萧喜阴沉这一张脸,临危不惧地回视着秦昊那杀气腾腾的眼神。
“把朗月还给我!”
她怀惴了不知多沉重的感情在其中,以至于将每一个字都咬地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