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直接冲进去,若是他在,那便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若是他不在,正好探探什么情况。”
苏梦期也表示赞同。 “早些将他揪出来,还能让云姑娘回去吃酒酿圆子。”
谢梵之全程没发表意见。
只是看向苏梦期与时观景露出嘲弄的神色。
云棠立刻警觉。
用肩膀碰了碰谢梵之,认真地用眼神询问。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谢梵之眼神坦然。
没有。
云棠眼睛睁得大大的,眉头微蹙,目光中满是怀疑地望着谢梵之。
我不信。
两个人“眉来眼去”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时观景与苏梦期已起身朝着洞穴口走去。
云棠想出声阻拦时,二人已经走到了洞穴门口。
云棠和谢梵之并肩走在后面,看着踏进洞穴走了两步但有异常的时观景和苏梦期。
难道怀疑错了?真的没有陷阱?
谢梵之的眼神只是因为他本性如此,平等的看不惯并且嘲讽每一个人。
云棠心中的疑惑消了一半,跟着时观景与苏梦期踏进了洞穴。
时观景刚想说这洞穴内的陈设和他想的截然不同。
一侧的妆奁台,上面摆放着精致首饰,中间铺的织锦地毯,以及上方垂挂着的琉璃灯都在告诉他,这似乎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苏梦期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些胭脂首饰虽然看着崭新无比,但胭脂并未被动过,仿佛只是摆设。
若是蝴蝶妖的住所,又为何要放这些东西而不用呢。
看着这些胭脂首饰,云棠突然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蝴蝶妖是男还是女,还是没有性别啊,看他说话总是男女二重声部。
洞穴的奇怪之处实在是太多,二人刚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振翅声,无数纤细但又带有韧性的细丝从破地而出,在瞬间交织缠绕,形成一个茧,将四人困在其中。
云棠崩溃闭眼。
就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再也不相信谢梵之的鬼话了。
茧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形空间,并未把人紧紧的包裹住,但现在除了茧的内壁,什么也看不见。
时观景反应地迅速抽出斩灾剑,朝着茧壁处狠狠砍去,但砍处的缝隙不过眨眼间就被丝线修复,完好如初,一连反复数次都是如此。
苏梦期表情严肃,用手轻碰了碰,试图搞清楚这丝线是什么东西,但是锋利的丝线瞬间划破她的手指,鲜血渗出。
云棠连忙从芥子袋里掏出止血的药粉撒在苏梦期的手指上。
一时间陷入死局。
“原来是你们几个,找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真实阴魂不散。”蝴蝶妖雌雄难辨的从茧壁外幽幽传来。
时观景清俊温润的脸上露出一丝冷峻的弧度:“你夺人寿命,我乃宗门弟子,你说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我都说了,他们付出寿命,我赐他们美梦,何为夺人寿命?你们正派真是令人厌烦,整日里念着仁义道德,实则虚伪至极,令人作呕。”蝴蝶妖语气厌恶的回答。
云棠伸手扯了扯谢梵之的衣袖,“哥哥,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妙。”
但谢梵之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苏梦期冷静地说:“你并未告诉百姓美梦的代价是寿命,难道做妖的都似你这般虚伪狡诈?”
虚伪狡诈这四个字似乎是让蝴蝶妖相当不满。
蝴蝶妖冷笑一声,声音充满了刻薄和嘲讽:“虚伪狡诈,那不是你们正派的做派吗,平日里一个个都喜欢装做正人君子的样子,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们四人是不是真的好人。”
蝴蝶妖话音刚落,一根丝线如灵动的银蛇,以极快的速度缠到了云棠的脚踝上。
云棠:?我是妖,我请问呢。
云棠无语至极,觉得自己运气是真的差,“我是半妖,你绑我干嘛啊,我又不是宗门弟子。”
蝴蝶妖的表情瞬间变了,耐人寻味地说:“你是妖?还与宗门的人混在一起,啧啧,看来你们这四人关系不简单啊,现在宗门弟子外出都要带一个貌美的妖了,那这下我就更期待你的答案了。”
苏梦期立刻道:“我才是宗门中人,有什么冲着我来,你放了她。”
蝴蝶妖觉得自己似乎更看不懂这四个人的关系了,疑惑道:“怎么是你为她求情,你们四个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复杂,不过没关系,很快你们就能知道对方内心深处的想法了。”
苏梦期正色道:“你是想搞挑拨离间这套?那可要让你失望了。”
蝴蝶妖笑道:“世间最难测的就是真心和想法,你能保证你身边的伙伴没有别的心思吗。”
谢梵之看了半天的戏,并且真挚的认为这个蝴蝶妖又弱又爱装,正准备将绑在云棠脚上的丝线斩断,却听见蝴蝶妖的声音传来。
“你说,你最近内心最深处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蝴蝶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从千里之外飘进来似得。
谢梵之嗤笑,迷惑人心的雕虫小技,也好意思在他面前买弄。
随后将斩断丝线的手停下了。
云棠听到了蝴蝶要得声音,瞬间绷直了脊背,随后感觉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尽管她闭紧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
“快说啊,你最近内心深处最想做什么,说出来。”
“快,把你对他们的不满说出来。”
“说出来。”
云棠面露挣扎,不要啊,不能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来什么鬼东西。
万一说出来过不了审那可怎么办啊。
云棠面露难色,为了闭住嘴,一张小脸写着倔强两个字。
鼓起的腮帮和紧绷的面部线条,谢梵之觉得她很像一只受到惊吓但又虚张声势的小猫。
而下一秒。
云棠就水灵灵地开口:“我想要谢梵之当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