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是一种哺乳动物,种类繁多,嗅觉和听觉都很灵敏,通常为家畜,对主人言听计从。
这是这个世界的人与妖魔对狗的普遍认知。
他们并不明白云棠口中的此狗非彼狗。
云棠深知自己这句话的炸裂程度,在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她就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根本不敢看谢梵之的表情。
人怎么可以丢脸成这样。
这个蝴蝶妖用的是什么假冒伪劣的法术,谁家开口说真话的东西绑在脚上啊!一看就不靠谱。
蝴蝶妖没想到云棠最近想要做的事情居然是这个,他甚至还楞了一下。
谢梵之的名字他是知道的,当初踩着一众妖魔的尸体登上的魔尊位置的人,是整个魔域最强的人,他做魔尊之时,宗门拿魔域毫无办法。
只是传闻谢梵之手段残忍,喜爱杀戮,不喜外出,故而几乎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后来谢梵之被宗门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封印,魔域没了最强的人坐镇,树倒猢狲散,才到了如今这个被宗门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
这个半妖对谢梵之的怨恨竟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年岁也不大啊,这是多大仇,难道是祖宗被杀了?
蝴蝶妖语气透露着一丝不解:“你与谢梵之有什么深仇大恨?他都被封印了几百年了。”
时观景与苏梦期也被云棠这个回答震惊到。
他们从没想过谢梵之这三个字有一天能从云棠的嘴里说出来,而且还是这么,这么深仇大恨的发言。
苏梦期甚至地问了句:“云姑娘可是与这魔头有世仇?”
毕竟云棠和谢梵之的年纪并不大,不可能和谢梵之有什么直接的冲突,面对妖魔的蛊惑都能脱口而出,想必只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世仇了。
而且这仇看起来还不小。
而时观景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云姑娘一个普通人,都对这魔头恨之入骨,我真是愧疚万分,面对妖魔的蛊惑下,还能说出这样正义的话,我一定要快些修成无情道。”
不知道不是不是云棠这句话太过离谱,谢梵之居然听笑了,他侧目看着云棠崩溃闭眼,用手捂脸。
云棠发饰上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勾到了他的肩膀上,
谢梵之伸出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
云棠很想说点什么,但是此刻她若是反驳她不是这个意思,那时观景与苏梦期定会起疑。
她不敢睁开眼,希望是她的幻觉。
她好像可以和谢梵之悄悄地说,该怎么向谢梵之解释呢。
谁来救救她。
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小狗明明是个褒义词。
苏梦期对着蝴蝶妖喊话道:“我说过挑拨离间这套行不通,可你偏不信,白费力气的感觉如何?。”
“对,邪不压正,半妖又如何,在这种情况下都能不忘仇恨,云姑娘此刻就是正道的光,你的算盘白打了。”时观景说。
接着又对痛苦捂脸的云棠说道:“云姑娘云道友,你们放心,待我修成无情道,一定会报你云家的世仇,谢梵之那个魔头,就由我来打败。”
云棠捂着脸在内心吐槽:愧疚哥你少说两句吧,你在燃什么啊。
挑拨离间失败,甚至因为云棠这句话让那两个宗门弟子更加坚定了。
蝴蝶妖震惊之余又很是不爽,他用这样的方法搞过很多宗门小队,这么离谱的回答还是第一次见。
可恶,这个半妖有问题,脑子不正常,换一个。
因此他立刻控制茧壁内的丝线,缠绕上了苏梦期的脚。
这次换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总该行了吧
苏梦期见状,冷静道:“我说过挑拨离间没有用,对我更没用。”
她最近最想做的事当然是找回隐月梭,找到一系列奇怪事情的源头,查清楚真相。
她很坚定,若是蝴蝶妖问她,她一定会这么说的。就算是问时道友,他也只会说想修成无情道,若是云公子,定然是希望妹妹身体康健,不会有一个人说出蝴蝶妖想要听到的话。
他们四个人不会反目成仇,更不会自相残杀。
蝴蝶妖很疑惑,那个半妖和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屡屡帮臭臭半妖说话。
于是他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法,“你把那个半妖当作什么?”
苏梦期神色瞬间僵硬了一下,这个蝴蝶妖问的话居然和方才不一样。
蝴蝶妖看到苏梦期和方才截然不同的神色,立刻明白自己应当是问对了。
他在内心狂喜。
说出来吧,其实你很讨厌她对不对。
苏梦期闭紧牙关,不行,这不能说,要是说出口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云姑娘,还有云公子。
蝴蝶妖继续循循善诱:“说出来,你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你们是不是在利用她,等事情办完了就把她带会宗门邀功,毕竟半妖可是很少见的。”
“不是。”这两个字几乎是苏梦期用牙缝里吐出来的。
“那是什么,说出来。”蝴蝶妖没想到苏梦期是个硬茬,居然能抵抗这么久。
苏梦期觉得自己可能要坚持不住了。
“我对云姑娘的感情很复杂,我想生她。”说完后,苏梦期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