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个洞钻进去。
蝴蝶妖沉默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想生她,意思是想做她的娘?可是她们两个人看上去年纪相差无几,这能当她的娘吗?这四个人里面还有没有正常人?
难怪花樵总说人是很复杂的生物。
到底有多复杂,他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云棠本来还在痛苦捂脸,直道听到苏梦期的回答以后才把手从脸上放下来,将眼睛睁开,女鹅竟然,竟然藏着这种心思,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才是妈粉。
已知她和女鹅互为妈粉,那这算什么。
共轭母女?
云棠的思绪很快被身旁的谢梵之打断。
云棠在绝望捂脸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一万种面对谢梵之的话术,但是在真的看到谢梵之后,她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于是她颇为不熟练地施了个隔音诀,支支吾吾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你像狗,我的意思,我会像保护小狗一样保护你。”
谢梵之微微低头,眼中带着一丝玩味,及其具有侵略性地看着她,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笑。
“你觉得我需要你像保护小狗一样保护我吗?”
云棠不敢看谢梵之地眼睛,后退了半步,心虚地说:“我觉得需要,万一未来有一天说不定你会需要我保护呢,虽然这个几率很小,但是不代表没有,真的你相信我。”说完还给自己打了一下气,对没错就是这样。
随后云棠鼓起勇气,做了一个她自认为此生最真诚的表情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看着谢梵之,将语气放软:“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二人四目相对,在谢梵之极具压迫性且戏虐的注视下,云棠不知道怎的,双颊乃至耳根都泛起羞怯的红,心跳如鼓。
一定是因为太丢人了,一定是这样。
云棠想
过了好几秒,谢梵之没有说话,将眼神从云棠脸上挪走,顺便解了隔音诀,拎着她的后脖颈,将她转了方向,对着苏梦期与时观景。
苏梦期崩溃了半响,才敢睁开眼。
当着云姑娘还有云公子的面说自己想生她,云姑娘和云公子真的不会觉得她是变态吗。
苏梦期鼓起勇气偷偷看向云棠的方向。
还好,还好,云姑娘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有变化。
等弄死这只蝴蝶妖以后她可以和云棠解释,自己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是想给每个人当娘,自己只想给她当娘。
救命,但是这么一说好像更变态了。
蝴蝶妖搞不懂,难道宗门的人都这么变态且莫名其妙吗,就算是妖魔之间也没有说想当谁当娘的啊,想把谁生出来啊。
他现在有些好奇剩下的两个人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于是乎,他就看见时观景一脸正气地说:“我的心中只有修炼,只想一修成无情道,不管你问什么问题,我都只会有这一个回答。”
蝴蝶妖语气复杂的说:“我没想试探你,你看起来也像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他想找的是那个全程一句话都没说的阴沉男,不知为何,蝴蝶妖总觉得这个人不像是宗门中人,但也不像妖魔。
必须要探探他的底才是。
但出乎意料的,茧壁内的丝线在距离谢梵之一寸距离的地方被斩断了。
下一秒,整个茧丛内部炸裂开来。
蝴蝶妖一惊,警觉地往后撤,拉出一个安全距离。
蝴蝶妖飞快看了一眼洞穴深处的结界,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花樵的存在,否则花樵就会离开他的身边,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茧被破开,云棠伸手扇了扇面前的烟雾,轻轻咳嗽了两声。
“总算是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时观景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夺人寿命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蝴蝶妖冷笑:“与你何干?我是妖,自然是用作修行之用,你们就算是杀了我,也没办法将那些人的寿命夺回来。”
谢梵之看了一眼蝴蝶妖,一字一句地说:“但是你的修为似乎并没有什么长进,你确定是用做修炼吗?”
云棠气鼓鼓的盯着蝴蝶妖,立刻用法术把自己的味道变得无比浓烈。
蝴蝶妖捂住鼻子,又来了,又是这股恶心点点味道,果然是脑子不正常的人的攻击方式。
苏梦期同样对蝴蝶妖有满腹怨气要发泄。
居然让她在云姑娘面前说出那么羞耻的话,害得她差点成了变态。
于是她转过头对时观景和谢梵之说道:“都别插手,让我来收拾他。”
“不行,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这蝴蝶妖狡诈阴险。”时观景下意识反驳。
但是随后看到苏梦期越来越差点脸色,下意识的求生本能让他立刻改口:“那还是苏道友你来吧。”
说完还补了句,“注意安全。”
云棠老老实实的退至谢梵之身后,她的作用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味道来迷惑对方,她完全没有战斗能力,自然是乖乖躲好。
至于苏梦期,整个人一改往日温柔清冷的模样,怒气值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