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说的已经差不多了,想着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被逼走上这条路,有心放她一马,“你一故人之子,脸黑如墨,姓甚名谁,父母是谁,现在何处?你若说对了,我便把孩子还给你。”
花姨有些惊异,赶紧回答,“此子名为韩獐,是我乐人朋友紫烟遭辱而得,其父不详,现已加入万圣道。”
我把那孩子向花姨推过去,就朝窗外飞奔而去,打算去探玉虎山,谁知突然肩头剧痛,我摸到箭簇拔了出来,又觉肩上一阵酥麻,忽的天旋地转,倒在地上。转头看去,花姨扬起的左臂上赫然还有一支袖箭。
她的眼睛闪着疯狂的光芒。“敢动我小宝,我就拿你做药!”她绝不像她描述中的那般无辜。
“你才是主谋!”我愤怒的声音却显得那么微弱。
花姨吹了吹手上的哨子,不一会儿,我周围围了一圈杂役,把我身上的装备都卸了,把我外衣扒下,从里面掉出了我捡到的信和身上的盘缠。我心里很平静,就是可惜,恐怕再看不到这封信的内容了,也不知道这花婆娘跟我讲的是真是假。
月圆之夜,我被五花大绑的固定在一根棍子上,前后两个壮汉扛着棍子,左右还有两人看着,一起上了我最熟悉的那条山路,在未分岔处就转进森林里。两人抬得漫不经心,我被晃得直发晕,身上毫无力气,努力辨认方向,终于看到了一块光滑的巨石。
这正是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的地方,第二世时韩獐侵犯我的地方。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我第一次遇见爷爷的地方。
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片树林,当中竟然云雾缭绕,一行人七拐八拐,走得费力,最后终于到了一个山洞口,把我扔在地上。洞里面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道士正忙着什么。仔细一看,他脚下竟然是一个青年,也被绑住,用力扭动,舌头竟然已经被剪掉了,张着嘴,口角还在流血。
我右边的杂役开口,“羊药师,花夫人说小宝今日受惊,需要大补,这人武功高强,更为合适,不如这个月用她做引。”
那羊药师皱了眉头,“可这个已经处理了,万一活不过一月,岂不是白白浪费。”
杂役给他递了块银子,“花夫人说,有劳您了。”
羊药师把银子揣在怀里,又装模作样的表示了下为难,“若是这个下月死了,那还得有劳花夫人再物色一个送过来。”
杂役点点头,讨好的笑,“那是自然。”
我本来并未觉得如何,反正死了便死了。可当见到那羊药师向我走来,我忽然心中一紧,恐惧占据了我整个大脑。积聚了身上能调动的所有内力,用力想将手上绳子扯断。
“还不老实!”只见眼前一片粉末飘散,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