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八百五十两,吴煦出了五百九十五两。
后面装修虽不似书屋复杂繁重,对工艺极其考究,但也不能廉价,服务贵公子贵小姐的铺子,一二百两总得出。
吴煦拿出纸笔画草图,删删减减,将最小的本钱最大化利用,搞好内部装修。他的Q版画和瓷哥儿宁哥儿的鸡汤文案为主,这两样不要钱,到时多写多画多布置。
名家字画柳玉瓷那也有收藏,他表示可以拿出来挂上。吴煦便说借用,将来赚了钱,软装部分按季节或主题,常换常新,就能把字画还给瓷哥儿。
如此说定,成本就控制在一百二十两左右,他出八十四两。
两项大头扣除,便只余一百二十两。
还没算开店的货物成本。
“瓷哥儿,我又变穷光蛋啦!”
吴煦把瘪下去的荷包一扔,往后仰倒在床上,像根被风吹倒的小草哀哀戚戚,掬一把辛酸泪。
“瓷哥儿,我养不起你啦!我连成本都付不起,我太没用了!”
柳玉瓷坐在榻边鼓劲,手里拿着一纸契书,“哪有,煦哥哥,我们在京都有铺子了耶!看,契书,是我们自己的铺子!”
“煦哥哥,你也太厉害啦!”
吴煦躺着,手正好碰到瓷哥儿的腰,摸过去挨挨蹭蹭,“嘿嘿,一般一般啦。”
“得亏我们借住在林家,不然真要喝西北风了,但也不能一直借住,顶多你考完试,咱们就得出去租院子吧。”
他抬起手,摊在瓷哥儿眼前,“一手是成本,一手是租院子的钱,难哦!要不说京都城寸土寸金呢,买铺子装修是真贵啊!”
“没事哒,装修需要时间,我们写信回家,让哥哥上京时多带银子,再不然,问林叔么周转一二嘛。等年底,书屋和好运状元铺都能分不少,第一状元铺每月利润更不少,很快便能还上。”
这倒是。
吴煦起身,拿笔再估算下年底进账。
依离开前情况,现今状元铺每月盈利,他能分到九十至一百两,七月便是近七百两。
县城状元铺一年三十两出头,全年在四百两左右。
爱心书屋他查过账,刚起步少些,两成利的话,年底在一百五十两至两百两。
他的眼睛亮了,“瓷哥儿,我又有钱啦!”
一千多两,哪怕去钱庄借,撑一阵也行。且没算京都铺子和爱心书屋的利润呢!
“搏一搏,熬一熬,单车变摩托,哈哈哈。”他拍拍胸脯保证,“瓷哥儿,你安心考试,万事有我!我一定让你过好日子。”
“嗯嗯。”
算好了,想通了,吴煦的心情豁然开朗,把柳玉瓷拉进怀里重重亲了口,“好软软,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两人在床上闹一通,亲的人手脚都软了,喘息不止。
屋外天色已暗,吴煦索性灭了灯,劝瓷哥儿今晚莫再熬夜看书,缓一缓,身体为重。
柳玉瓷应下,侧身滚进吴煦怀里。
两人再聊聊读书的事。
方宁情况尚可,他遇着不会的,能随时向瓷哥儿请教。
老张头教的那些,他也不需要,现阶段只要规规矩矩把基础练扎实即可,但求稳稳上榜。
贸然接受不在他承受能力内的新东西,反而拔苗助长。
柳玉瓷难些,他本就遇上了瓶颈,正在寻求突破的关键节点。
偏老张头不肯同行,赵仕恺又受皇帝信重,分身乏术。
他遇着难题,只能自己绞尽脑汁想,隔段时间攒一堆,才会在晚膳后打扰赵伯伯。
至于老张头留给柳玉瓷的三封信,除了科举书单、答题要点,还有一些官场上的窍门。
从三公,到内阁、六部、都察院和兵马司等等,站在不同角度,分析了每个人的心思,看待问题可能的立场和选择。
这是针对柳玉瓷文章毛病,专门替他写的。乡试改是来不及改了,没时间细细研究了,老张头特意大写加粗,注明要他乡试后再拆,他没忍住,拆开了。
“太细了……煦哥哥,老师不该是区区一大户人家的西席。”
“确实……我说他是扫地僧吧!没准就是哪个了不得的大官辞官归乡……呃,也不是,当乞丐是什么特殊癖好吗?!”
柳玉瓷仍待再说,被他搂着肩膀亲两口,打断了,“不管了,反正他是真厉害,软软,我也是你的福星!”
“啊?”现在在说这个吗?
“福星配福星,我们是天生一对!”
风流纨绔对貌美书生,更是绝配!
吴煦翻身而上,化身调戏良家夫郎的浪荡子,嘴里噙着笑,抓住对方手腕,在细腻的皮肤上摩挲,再趁其不备,一把拉过头顶,用一只手钳制住,另他不得动弹。
脚也压在瓷哥儿腿上,交错间,死死按紧了。
随后,他欺身而下去舔·弄对方眉心孕痣……
呵出的气,烫的人眼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