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怪开放的哈,男的给男的当新娘。
哦,对了,不是男的和男的结婚,是那个什么,雌虫和雄虫结婚。
西茜桉说过,他是雄虫,霍尔维斯是雌虫,按照他们这里的说法,就好像是以前传统观念里的一男一女似的?
孤男寡女两个人、哦不,孤雄寡雌两只虫,在一个意乱神迷的夜晚,一个陈尸一具的山洞,干柴烈火三个小时,双方都很满意,事后其中一方想要提起结婚,好像也很正常……
不不不,这一点都不正常啊!
李途安这时候才想起来当时在场的还有第三人。
而且这个第三人似乎是想要偷袭霍尔维斯然后被霍尔维斯给砍瓜切菜似的分尸了。
到目前为止,霍尔维斯有提起过这起命案吗?
没有。
那么为了能够活着调查「李途安」的下落,他是不是应该先答应这门婚事比较好?
李途安陷入了沉思。
这个事件对他来说有点太超纲了。
他这一辈子过得平静无澜,除了偶尔会苦苦思索「李途安」是谁之外,可以说是非常平淡的人生,像是如镜一样的湖面。
这个平淡的人生里当然也从来没有泛起过爱情的波纹。
自然而然地,李途安也没有想过婚姻这两个字会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不不不,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吧!?结婚什么的另说。
当务之急,是那个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图安·李」的存在。
自己当然不可能是那个人,那么这个失踪的疯人院患者的家人如果真的来了,自己该怎么办?
难道要冒充他吗?
虽然名字也差不多,长相也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听上去可行,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有很多问题。
比如说首先,年龄上存在差距,其次,这个世界就没有血缘检测吗?
再来,难道和家人之间的相处痕迹、那些记忆可以用一句药吃多了脑子坏了一笔带过?
这些全都是问题。
不过好在霍尔维斯也说过了,在李途安身体完全康复之前,不会把他们叫过来。
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其实李途安还有一个选择。
他不用顶着风险去冒充一个和自己名字相似的少年,而是找机会逃跑,自己去寻找「李途安」。
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当一个流浪汉难度系数有多高。
但是李途安对此抱有积极态度。
反正不管苦难如何,他总是要去找那个人的。
所以难不难,有什么所谓呢,难道只因为困难就不去做了吗?他又不是因为这件事简单才决定去做的。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寻找「李途安」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因此无论有多困难、有多离奇,他都不在乎。
想明白了这回事,就像是卸下了心上压着的一块石头,松一口气的同时,李途安困意上涌。
刚好此时也已经是凌晨,生物钟即使是换了个世界也在发挥作用。
李途安打了个哈切,拉了了被子,很快进入梦乡。
他实在是累极了,睡得很沉,甚至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因此他没有察觉到将近黎明时,有人无声无息推开门,立在床头,久久将他注视。
第二天一早。
威尔斯早早地坐在餐桌前。
他已经第三次打开怀表查看时间。
很难看到执政官阁下如此坐立难安,因此工蚁们都忍不住地窃窃私语,那些长相相似的脸上难掩兴奋。
“哦,是因为少爷带回来的那个人!让家主看到了希望!”
“什么希望?把霍尔维斯少爷许配出去的希望吗?可是那是霍尔维斯少爷!”
“嘶嘶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霍尔维斯少爷再优秀,可是他也已经二十六岁了!他的同龄人们都已经结婚了!”
“啊,婚姻!啊啊啊啊!婚姻!”
威尔斯被这些吵吵嚷嚷的工蚁们闹得心烦意乱。他用手杖敲击地面,命令他们都滚开点。
“端着你们的小盘子去花园吃饭!”
工蚁们一听急了,这样就不能第一时间见到霍尔维斯少爷和他的情人了!不让他们八卦简直就像是要了他们的命。
于是那些仿佛复制粘贴一样的脸齐刷刷垮下来,挨个哭丧着脸绕着桌子打转:“好心的主人!请让我们伺候在你左右吧!”
威尔斯不为所动,只是把西茜桉叫过来,吩咐道:“去把霍尔维斯叫过来。”
西茜桉兴奋得要跳起来,尖着嗓子应道:“好的主人!”
“等等等等,”威尔斯把几乎要飞一样跑上楼的西茜桉叫住,犹豫了一下,含糊道,“……记得敲门……还有,让他们不要急,慢慢来。”
工蚁们反驳:“急死了急死了!让他们快快下来呀!”
威尔斯大怒,猛地用手杖敲击地面:“你们急个屁!滚到花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