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家为什么没有什么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哦、天啊!不会吧!难道他就是那个人……”
副驾上的绑匪开始情绪激动地大嚷大叫起来,手里的周刊被他卷成了筒装,不断地被挥舞起来,落在司机的肩膀上。
司机被同伴打痛了,又因为在开车不方便躲避,不大高兴道:“大惊小怪!这几乎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事都值得你这样激动的话,如果知道了那件事,你还不得心跳加速直接晕过去?”
“别说那件事了,光是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让我激动了,天啊!”
“这件事那件事的,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司机不满道:“你刚刚不还说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是知道啊。”副驾上的人平复心情,重新展开了那本被他捏得发皱的周刊,津津有味地品读起上面的花边新闻。
“……”
“……”
李途安趴着两个座位的中间,手上的刀子转了个圈,落在了司机的脖子上。
“不好意思哦,我只有一把刀,所以只能架在你脖子上了。”
“你、你什么时候!”
“就在你们说霍尔维斯怎么怎么样的时候。”
李途安很好脾气地回答道。
副驾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语气迷惑了,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转过身就想对他发出进攻——
李途安闪身躲过那慢而乏力的一拳,同时,手腕抖晃了一下。
牙刀锐利依旧,讯速地在司机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司机惨叫一声,方向盘一拧,车辆急转,车轮在地上打滑发出刺耳的噪音。
副驾上的人立马不敢动了。
他注意到李途安神色自然,似乎完全不在意三个人刚刚差点一起落得一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更惜命,谁就失去了主动权。
李途安挑眉,随意道:“注意点,别吓人,我的刀很快的。”
说着,拍了拍司机的肩,嘱咐道:“好好开车。”
司机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反抗——
他们已经开上了一段盘山公路,道路的一侧是陡峭山崖,稍有不慎就可能翻车坠崖,司机不敢赌。
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但是那里的普通人会敢随便绑架活生生的人呢?
李途安是不信的。
不过比起绑匪的的幕后主谋,他更在意两个人刚刚谈论的那个八卦。
“你还没回答我,这件事是哪件事,那件事又是哪件事?”
司机颤抖着嘴唇,问:“您、您是指关于霍尔维斯殿下的那件事吗?”
李途安嗯了一声。
副驾上的那个人插嘴道:“这件事谁不知道?你还问……”
司机又是一声惨叫。
他脖子上的那条红色血痕似乎又有了隐隐加深的趋势。
李途安有些不耐烦:“我让你讲就讲,你管我知不知道?”
副驾驶上的人偷偷观察着李途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您、您是想要从我们这些平民嘴里了解一些信息是吗?从一些别的角度、更全面地了解这件事……”
司机听了这些话,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神色有些激动起来,表忠心道:“我一定、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称呼李途安为“您”,好像已经把李途安当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什么了不起的人会被他们这么轻易地撂倒?
但是李途安也没有必要去纠正他们,只是粗声粗气道:“别废话那么多!”
“是、是……”
司机咽了咽口水,道:“这的确是一件,只要是神弃牙的人就都知道的事情。”
“按理来说,贵族的家事,不该由我们平民随意评论,但是那毕竟是一场公开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