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龄,你可别怪我利用了你的信任,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北塞这块,荀缪神情迷惘着看自己的断臂,惆怅无比。
但这时候,外头却传来自己的远方表弟来见她的消息,荀缪好奇,喊人进来,只见这表弟摘了围帽,露出了一副好容貌来。这熟悉的面容,可不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翡令肆吗!荀缪迅速安排只看见‘表弟’后脑勺的人下去,留下此人。
“你……”荀缪的神情原是不可置信,接着,眼眶里全然是泪水。
令肆不多说,他一入门就看见荀缪那空了的手臂,心痛无比,上前一二步,直接拥抱住荀缪,低声说着:“是我、是我。”
“你去哪了!”荀缪泣不成声,又悲痛又愤怒,话语哽咽万分:“我一直以为你被流放而死,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你究竟知道不知道,那混蛋竟然把我们的北塞图给卖了,他是纯心的,他是故意的!他和他爹两个乱臣贼子,简直不得好死!”
“阿缪,我此次来,就是要他们死的。”令肆手上握拳,但面容还是平静,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有汹涌的大海。
接着,令肆就把自己见到外公的事情,翡临连没死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隐瞒了自己娶妻的事,这件事还不是时候说出来。等荀缪明白了他所知道的事情之后,令肆低头和她说了自己的计划。
“好,你放心,你只管入京,我会按你说的配合你。”荀缪很坚定着赞同着:“你一直是我们北塞的王。我爹和阿叔们都看不惯他卖国行迹,绝对是支持你的。”
“好。”令肆再如何从容,此时也忍不住落泪。
这北塞啊,他许久许久未再回来了,如今再来,却是忍辱负重。
“虞人是个好人,她若能回得季国,也好。”一想到令肆要去救人,荀缪心忧,也是多交代了:“我们估摸着陈中天见季国实力强大,必会请我爹出山,不久后他必会来的。等你一救了虞人就回来,到时你恢复翡令肆的名号在北塞称王,守卫我们的家!”
“好。”令肆不知说什么,他再次说一句好,便又说:“路途遥远,我得继续赶路了。”
荀缪轻叹,然后用一只手紧紧怀抱他一会,才放了令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