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侧妃真做了这样的事?”
浔龄手上是杀过人的,他对人性并不抱有很高期望,他自然安排了自己人松子去监督雅贞的行踪,却见她不知怎得去找了季虞人,还把她放了。
松子怎敢对自己的主子撒谎,连忙应是,还说:“这侧妃着实是可恶,不如教训一番?”
“何必严重。”浔龄手中握有白子,下在棋盘之中,慢慢说着话:“把那个宅子围起来就是了。”
“是,奴婢已去做好了。”松子怕太子妃跑了,派了不少去盯梢的。
“很好,然后去叫胡氏过来。”浔龄的语气很平静,他继续自己和自己下棋,面不改色。
浔龄已不是当初轻易会惊慌失措的少年郎了,他当太子几年,练成了一副不为任何事动容的冷面。若是要遇见什么违心事,他也会用言辞修饰得极好。
“是,奴婢这就去。”松子不敢耽搁。
很快,穿着华丽的胡雅贞便被带入了殿堂中,雅贞已温习了礼仪,连忙朝着浔龄行礼,轻声说:“妾身见过太子殿下。”
雅贞她虽心怕这人,但想着自己如今可是宫殿里被人捧着的侧妃娘娘,想来浔龄不敢过分对她做什么。以防万一,她还大肆宣扬自己被太子召见,万一自己有个意外,他陈浔龄必堵不住这许多张嘴巴。
“胡雅贞,你私下放走我的囚犯,以为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是吗?”浔龄屏退了其他下人,他的声音很平静。
雅贞一副慌张失措的模样,连忙跪下:“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心疼太子妃。”
“你是心疼她,还是和你爹一道另有图谋,还未可知。”浔龄不慌不忙,走了下来,撩起她的发丝:“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忌讳告诉你,我的秘密吗?”
雅贞听到这,脊椎都冷了发颤,手开始发抖。
“你以为你失足落水,真是不小心,是吗?”浔龄见她怕了,反而扭着她的脸,要她眼睁睁看向自己。果不其然,见浔龄提及此事,雅贞的眼睛都瞪大了,睫毛不停颤着。
“我心中的太子妃,只有季虞人。你以为以你那点身份,真能当上我的正妻?”浔龄笑得温和,用手刮着她的脸,刮出了血丝:“想让你当太子妃的是父皇,我杀死了你一次的时候,我很惊异你还能活着。不要紧,我杀死你一次了,难道不能杀死你第二次?”
“妾、妾身不知何处惹了太子殿下……”雅贞痛得不行,双手抓住浔龄的手,想要抓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躲开,自己的脸硬生生被划开了一条长疤。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浔龄站了起来,拿起了布,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原本,你要是心甘情愿当我的工具,我还能容你一条命,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季虞人。我爱她不假,她是人质,也不假。”
雅贞怕得不行,她连忙后退,却被松子迅速擒拿住。
完了,我怎么才活没多久,就要被这个变态掐死了!而且这个家伙根本不怕自己的女子身份被自己说出,必定是派了很多人跟着我。天,自己在他的眼底下生活,简直就像一只老鼠一样。雅贞惊慌失措,她的脖子也被掐地生疼。不行了不行了,得赶紧说点有价值的东西才行!
“太子、太子,你不能杀我,我有翡令肆的消息!”
雅贞知道这厮的心中,那翡令肆才是埋在最低处最深处的那一根刺。他陈浔龄毕竟亏欠他的,只有提到这个名字,陈浔龄才有可能会有一丝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