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边月好像从虎爷那里听到过相似版本?
“我没把任何兽人当做奴仆看待过,从前没有,以后也更不会。”她坚定说道,“东西并不是我让羊一曼小姐扔的,她执意要帮忙,我拗不过,不想拂了她的好意。”
“我绝对没有逼迫羊小姐,做任何她不愿做的事。不信,你可以自己问她。”
鸟姨当然不信。
说话间鸟姨屡次想顶嘴,看见边月定定看着自己,眼神平静中带着冷意,鸟姨发不出声。
直到边月话说完眼神一收,鸟姨感觉压力一轻,这才背后冒着冷汗道:“明明……明明一曼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谎!”
“哦?那她怎么说的?你讲与我听听?”
鸟姨看向羊一曼:“一曼,我在垃圾桶旁碰见你默默流泪,你说边月不喜欢章姨牛姨送的礼物,一定要扔掉。你劝说很久这是阿姨的一片好心,你为阿姨们感到不值才哭的对不对……你说呀!当时你怎么说的!”
小羊女慌张中带了些尴尬,她没想到只是背后悄悄话,扇点小风惹点小火,两位当事人竟直接升堂对峙、当面求证。
紧急权衡下羊一曼觉得两边都不宜得罪。
干脆,干脆装病吧!
“我,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当时脑子很乱,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楚楚可怜地望着鸟姨,“小雀,我,我感觉头好晕,我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咳,咳咳……”
“什么!一曼你……”鸟姨惊呆。她大受打击,上前几步抓住昔日好友小羊女的手臂猛摇,“一曼,是不是边月威胁你什么了?你说呀,别怕,这么多人在,我们都会给你做主的!”
“我,我……”羊一曼神色动摇,似乎在纠结认错,和将错就错,哪个在当前形势下对她更有利些。
既然都已经撒谎了,既然边月是新来的老师,既然没人知道房间里两人谈了些什么,不如……
边月抬头看了眼楼上,虎爷看着热闹满脸兴奋,他甚至倚在窗台上,边嗑瓜子边喝啤酒。
他喵的,看着好让人不爽啊。
收回眼神,边月凉凉道:“关于一曼为什么突然要帮我扔垃圾,很简单,她错认我为情敌,她以为我也喜欢……”
“虎爷”两字被一声刺耳尖叫盖住。
羊一曼惶恐了,她迅速甩开鸟姨,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羊羔般蹦蹦跳跳挽住边月胳膊,黄色裙摆随跳跃上下舞动。她对边月讨好笑笑,转头对鸟姨道:“小雀,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其实我很尊重边月姐的,我不可能说边月姐坏话!”
“你怎么——”鸟姨很受伤,她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被当枪使了。这事明明以前也发生过,可她……
可她是自愿被当枪使的。
那年一曼险些被导师侵犯,她身为学姐,身为好友,陷入老师对一曼特别“喜爱”的熊熊妒火中,明知危险却未出声提醒。看着一曼获救后难以抑制地抑郁,每日以泪洗面,偷偷自残,需要终生服药。她终于认清她一直崇拜的恩师,其实是个罪该万死的人渣。
鸟姨后悔万分,她懦弱得说不出抱歉,只是暗暗发誓要成为好友的一把枪,任她驱使,永远保护那个曾经天真烂漫过的女孩。
正如现在。一曼需要保护,需要帮助。
鸟姨看着对边月撒娇讨好,但对方毫不领情的羊一曼,她握紧拳头。
鸟姨不知道是什么让一曼闭口不言边月的“错误”,她只知道,一曼讨厌边月。鸟姨能做的,就是帮助好友,赶走她讨厌的人,不论用什么方法。
正如边月所言,边月有岚大的调岗单,即将成为岚大一份子,鸟姨做不到让对方换份工作。
她清楚,她只是个再卑微不过的宿管阿姨。
可再小的岗位也有权利,宿舍的事她还是管的了的。
边月,必须滚到别处住去,滚回他们人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