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岁说话让君游猛地一颤,然后他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吓了白岁岁一跳,只见他转身,脚步有些漂浮和慌乱地扭开门离开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白岁岁。
没过多久,离开的君游又回来了。
一身黑色的衬衫简单干净,只是顶端处的扣子被解开两颗露出大片的锁骨,上面还挂着一个印制的项链,有些随性,也与一丝不苟的君沂区别开来。
他们的五官相似,但神情气态却不会让人将他们认错,除非刻意地模仿。
君游依靠在门上,身影修长挺拔,五官英气锐利,是那种很张狂邪性的脸,漆黑如墨的瞳孔翻涌着情绪,他问:“我跟君沂很像吗?”
白岁岁从头将他看到尾,在他逐渐僵硬有些不自然的神情中,中肯道:“除了脸,没有任何一点像的地方。”
君游神色复杂地看了白岁岁一眼然后再次走掉了。
下楼的时候他暗自警告着自己,昨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自己不会再被他迷惑了。
白岁岁只当是君游犯病。
算算时间,方知许应该快找到自己了吧,这一次自己被掳走,他不知道又得发疯多久,虽然自己不介意被关,但次数多了还是挺疲倦的。
而且君游似乎也没有打算杀了自己,将他关在这里,每次都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然后自己离开,他都要怀疑这个世界的主角是不是个傻的。
但显然不是,他只是有点莫名其妙,而且他似乎知道一点什么东西。
白岁岁摸着身边的牛奶,却摸到一块冰冷的物体,他疑惑,那里除了牛奶外就是零食架,自己这是摸到架子上了?
他打开牛奶喝了起来,看着电视剧,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脖子痒痒的,随后又伴随着一点湿润的触感,他摸上去,什么也没有。
他起身环视了一圈,啥也没有。
只好换了个地方,一直到晚上睡觉时,那些感觉都没再来。
睡梦中,白岁岁只觉得自己处在一片纯白与纯黑的交叉之中,周边都是漂浮的羽毛,有些虚化,他碰了碰,羽毛啪的一下炸开,一个身影凝出。
“君沂?”
又梦见他了。
那张俊脸没有什么表情,薄唇扬起一抹锋利的弧度,睫毛浓而密,本来青色的山水气质被那双红色的眼珠破坏,就这样直直地盯着他。
这样的君沂与昨天有所不同,让白岁岁感觉到一丝危险,他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这一退步身后便贴上了一个胸膛,他被一双手环住,白岁岁想回头看,却被那双手固定住了头,只能看着前面的君沂不不逼近。
而身后的人也垂着头,鼻息喷洒在白岁岁的颈侧,像是在嗅着什么东西,一点一点,他开口了。
“岁岁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是谁?”
白岁岁愣住了,因为身后之人的声音也是君沂。
怎么会有两个君沂。
他被身后的人禁锢着,前面的君沂也拎起他的手开始一点一点嗅了起来,低喃着:“覆盖就好了,我要岁岁的身上只能有我的气味。”
“是啊,覆盖就好了。”
身后的君沂附和着。
接着,他看见前面的君沂伸出舌尖舔着自己的指尖,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吃的食物,红色的瞳仁中充满了色/欲,又带着暧昧的神色当着他的面展示着动作,给了白岁岁不小的冲击。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身体先哆嗦了一下,因为他的脖子上也被舔着,让他被迫扬起了头,露出罪柔软的地方。
周围白雾横生,又被紧赶来的黑雾缠绕吞噬,两相交缠。
白岁岁双眼泛出泪光,有些迷茫,神智仿佛都在被拉扯,一切混乱的思绪都砸进他的脑子里,现在混沌着一片,同时他又十分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梦。
因为君沂...已经死了。
熟悉的味道让白岁岁有些上瘾,却又觉得似乎不像是之前那般充斥着温暖的气息,而是带着一股阴暗的湿冷,对于人来说可能接受不了,但对于鬼来说,这同样是滋润身体的气息,让他有些沉醉。
君沂勾着白岁岁的头发,满意地加深了这个吻,无数的阴气倾泻而出,让白岁岁颤了颤,身体完全被打开。
他啄着许久未见的爱人,带着怜惜,下一秒,空间碎裂,君沂在虚幻与现实的夹缝中看见了那个与他面容相似的人。
他的好弟弟。
君游有些紧张地关上了门,他身上的衣着不再是白日里的黑色,而是君沂喜欢的素色,连脖子上那条象征性的项链也被他取了下来。
靠近白岁岁后,刚刚还带着野气的眉眼瞬间变得冷淡,有些刻意的摆弄,让原本有七分像君沂的脸变成了九分。
白岁岁完全不知道自己从梦境中出来了,他只感觉自己没有吃饱,半眯着眼就看见了君沂坐在那里没有动作,他从身后环住君沂,又落到他的面前,然后将君沂扑在了床上,自己汲取着需要的精/气。
君游虚虚地揽住白岁岁有些沉溺。
谁也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镜子中,浮现着君沂的身影,一双红瞳泛着愤怒与杀意地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