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他一下子恶向胆边生,伸出罪恶的咸猪手去捏人家的脸。
明明刻意收了力气,却还是留下了几个明显的指印。
卡兹米尔盯着那红红的指印子,不但不心虚,还想把自己的臭嘴贴到人家香香的脸巴子上。
他想,他可真坏啊。
可是他的脸看上去真的很好亲耶。
于是卡兹米尔捧着人家的脸,就这么水灵灵地啵了个香。
成功光明正大地偷亲,卡兹米尔感觉整个人都美滋滋的。加上他现在原本就有些神志不清,所作所为完全都是下意识的举动。
他张着嘴毫不掩饰地嘿嘿傻笑。
笑完后他又对人家上下其手,看人家的毛发和他的头发一样乌黑发亮的,又惊呼着“哇塞”把人家的毛薅了个遍。
不仅薅毛发,另一只手还悄咪咪地去捏耳朵上的红尖尖。
卡兹米尔再次心想,他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可是手感真的好好欸。
他好喜欢它。
喜欢到可以心甘情愿被吃掉。
但是被吃掉前有件事还是得搞清楚。
于是他把嘴移到人家的耳朵边,像是说悄悄话一样用气音问道: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物种的呀?你悄悄地告诉我,然后把我吃掉,我就没什么遗憾啦。”
猛兽没有回答他,反而凶巴巴地说:
“好好说话。”
凶他就算了,居然还上手推开他。
卡兹米尔有点委屈又不解。他原本就是个慢性子,迷茫地愣了一下后,眼眶突然就湿了,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染得雾蒙蒙的。
他困惑地歪了歪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然而,还没等到对方的回答,他就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自己被对方抱住了。
真温暖啊,他心想。
……
额,好像有点热。
在心里吐槽了一会,卡兹米尔彻底失去了意识。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医院的天花板。
卡兹米尔:“……”
这是给我干哪去了?
他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
感受到手边的热源,他扭过头,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那张脸。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医院依旧灯火通明,惨白的灯光将休斯眼下的青黑照得一览无余。
少将不知何时撤去了跪了许久的膝盖,干脆整个人都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就着雄虫的手睡着了。
卡兹米尔注视了他许久,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他想。
这么好就算了,还这么让他喜欢。
他慢慢起身,晃了晃仍旧有些眩晕的脑袋,慢吞吞地俯身,在休斯的侧脸印下一个轻轻的吻,然后满足地笑了。
和梦里一样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