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峥嵘气得笑了,眼神却冷下来,逼近她不给她任何躲避的空间,“怎么?忘了你抱着我,强吻我时说的话了?嗤,孟博士的记忆力全在学术界了,回家关上门强-了我的事,是一点不往脑子里去啊。”
他危险地眯起眼眸,磨牙道:“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吗?让我想想,哦,你这么说的,你说小哥哥手感真好啊,我就摸一摸,乖,就摸一摸绝对不动你。”
凌峥嵘一本正经说着流氓的话,耳根子却悄悄红了。他承认自己撒谎很卑鄙,但战术管用就行,不需要道德评价。
“还有更孟浪的要听吗?我就ceng蹭,不进去,你腰好细好有力,我好喜欢……唔。”
孟图南勉力抬手捂住他的嘴,一瞬间心如死灰。
她原本不是这样打算的,她是发自真心想要与他合盘托出自己卑劣又色-欲熏心的利用,然后与他分道扬镳的。那几天凌峥嵘不回来,她还以为他也意识到两人并不相称,想要冷处理这段急于皮肉而发展出的关系的。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凌峥嵘挑眉,眯着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孟图南抿着唇,脑子里一片兵荒马乱。刚占完便宜,现在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想要划清界线合适吗?
凌峥嵘见她神色几变,眸子里的炽热不由冷了几分。薄唇弯了弯,讥讽道:“怎么,耍完流氓了,现在开始装失忆。很好,那你想好接下来怎么推卸责任了吗?”
“是不是准备跟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记得了,不然就当作露水情缘,反正你不吃亏,咱们把衣服一披,是人是禽兽谁又分得清?”
他的脸色渐沉,眸子里是几分薄怒和被侮的委屈,他不惜自贱,也要用语言这把刀,一刀捅穿彼此。
少女呼吸一滞,看着眼前如此朗朗清白的军人,忽然就被自己泼上污点拽下神坛,悔恨在胸腔里奔腾,她不知怎么补偿。
“原本只是个小错,何必继续酱就,发展成不可回头的大错?”
“我不认为这是错。”凌峥嵘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拇指压在她下唇,目光坚定,看着她的时候专一执着,“为什么不能和我试一试?”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眉心,认真道:“什么结果我都认,错也是我要的果。”
孟图南呼口气,咬着唇道:“好,总归是我错在先,你要疯,我只能奉陪到底。不论何时你想止损,我都配合。”
凌峥嵘咬她鼻尖,“光说可不作数。”
“你不是打报告了吗?等批下来就结婚。”她说着去拍男人不安分的手,“但你乖些,别闹。”
凌峥嵘闻言挑眉看着她,气不过,又俯身去咬她的耳朵。“嗯?乖乖的?怎样才算乖?我躺着你来?你腰行不行?”
他单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顺着少女滑腻的肌肤往下滑,仔细看着她又红又亮的眸子里涌起的不可置信,他恶劣地笑了笑,俯身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孟图南轻呼了一声,弓腰欲躲,却被凌峥嵘含住下唇,顺势将手伸进被子里按在她腰上,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底全是泛滥的情-欲,耳朵,颈子都是粉红的颜色。
他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用手轻碾着,那些破碎的吟哦通通被他吞入口腹,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劲才绷住了忍住了没有继续下去。
少女捂住他的眼睛,哑声道:“别,太疼了。”
凌峥嵘知她不舒服,每次都是她痛到至极时发狠了才缠着自己做,而清醒着的时候,她是不愿意的。
他越是这样想,越是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做。
凌峥嵘亲了亲她的眼皮子,贴近她的耳朵哑声道:“我轻一点,慢慢来。”
他的呼吸扫在她耳廓上,又热又痒,孟图南别过头拼命压抑着想要推开他的念头,一双眼里是清澄的冷意,哪里有与爱人耳鬓厮磨的娇羞模样。
凌旅最强的是执行力,他俯身一点点顺着她的胸-脯,小腹然后向下,孟图南猛地一把托住他的下巴,用力抬起迫使他仰头看向自己。
“我想洗一洗。”
凌峥嵘半敛黑眸,手臂撑在床上利落地从床上跳下去。他赤-裸着精壮的胸膛弯腰去捡地上军绿色的衬衫,周身不着寸缕,更能直观地看到他漂亮的肌肉线条和那些大小形状不一的伤痕。
孟图南的视线如羽毛般轻飘飘地自他身上掠过,然后裹上搁在枕头边的薄毯下床,全身上下无一不痛,她咬紧唇扶着墙走进洗手间,随着吧嗒一声她落了锁。
灯光将凌峥嵘挺拔高大的身躯投影在墙壁上,头一次有种难言的脆弱与萧索。他默默地将扣子一粒粒扣好,又弯腰捡起裤子套上,全程安静极了,眉目低垂看不清情绪。
待整理好自己后,他又打开招待所的衣柜取出新的床单换上,整理好床褥后开门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