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结束后,晁宴舟就匆匆的准备回公司继续忙工作。
聂若琪也闲不下来,医院里有个中医临时请假,但今天下午有个重要患者挂了他的号,医院便决定让医术较好的聂若琪过去顶一下班。
“小聂姐姐下午有安排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出去玩?”现在只剩下几个孩子是清闲的了,姜相合看着独自坐在对面一个沙发上的聂雨垚,非常热情的邀请她。
聂雨垚坐直了身子,有些受宠若惊。
聂若琪刚准备出门,在听见姜相合的话后一拍脑袋,立马折了回来,对聂雨垚说:“一会爸爸的司机过来接你。爸爸说想见见你。”
聂雨垚觉得有些突然,但是也在情理之中,便乖乖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不太想跟着姜相合他们出去玩,毕竟他们这几个人里,她只和晁昱然熟。
看着聂若琪和晁宴舟相携离去的身影,晁昱然扭过头,幸灾乐祸地对着聂雨垚啧啧嘴:“好惨,难得大周末,都没空出去玩。”
聂雨垚一脸怨恨地看向他:“要你管啊?”
陈修安在一旁盘着从手腕上摘下来的玉珠手串,看戏般地笑了起来。
姜相合蹙起了好看的眉头,悄悄地抬手揪住晁昱然手臂的一块肉。他吃痛的发出了一声嚎叫。
“你们去玩吧,我一个人在这等司机就行了。”聂雨垚看出了姜相合的担忧和尴尬,非常随和地甜笑着,打消她的顾虑。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晁昱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推着姜相合往大门走,还不忘回头对剩下两个人没心没肺地喊道:“走啦走啦,她又不是外人,我家就是她家,你们还怕她一个人待着会放不开嘛?”
纪纾听后先起身跟上去。
聂雨垚扭头,看向了动作比他慢几秒钟的陈修安。
只见陈修安不紧不慢地把玉珠戴回手腕,然后漫不经心地站起来,瞥了她一眼后准备往前走,却被她突然叫住:“小帅哥。”
陈修安一惊,感到十分意外,立马刹住了脚步,转过身面朝着她,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她坐在沙发上,仰着脸,莞尔一笑:“我觉得你长得很可爱,可以加你微信吗?”
从一来到这里,她就一直在关注这个男孩子。她觉得他有点特别,便一开始就有了和他认识的想法,只是刚刚人太多,她没好意思开口。
陈修安怔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张笑盈盈的脸。
她不是第一个和自己要联系方式的女生,但是他一向不太喜欢陌生人和自己要微信,觉得这是有些冒犯的行为。
可是眼前这张脸真诚大方,含着笑的眼睛半分心机都没有,纯净又明亮,他竟生不出一丝想要拒绝的想法。
“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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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气氛有些冷清,不大的空间里放着舒缓的纯音乐。
司机在驾驶座安安静静地开着车,后座的聂雨垚倚在窗边,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七岁那年,亲生父母离婚,法院把她判给了妈妈。那年聂若琪已经24岁,早已经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家庭。
后来妈妈再嫁,也有了新家庭。只是爸爸一直以工作为重,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一样,哪有闲情谈情说爱,便一直没有再婚。
这十年来,没有人刻意地告诉聂雨垚,父母为什么离婚,她也没有去深究,只是有时母亲或聂若琪说起这件事情时,大概的原因都是“感情不合,和平离婚”。
反正跟她没关系。
其实出生的这十七年来,聂雨垚一直都不太喜欢自己的母亲。
她觉得母亲太死板,太固执,太自以为是。
她和继父的关系也很假,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要装作跟他很亲的样子喊他爸爸。毕竟继父身上有利用价值,不然她怎么轻易地向他要钱。
好在自从聂雨垚上了高中一个人住一套房后,母亲和继父就很少再管她,聊天记录每段都是日期相隔很久的客套话和转账信息,也许是因为忙着工作而疏于理会她,也有可能一直都嫌她是个拖油瓶。
上了高中以后,聂雨垚已经不觉得自己当年是跟了母亲,反倒更像是散养。但是她反而很庆幸,他们越不理她,她过得越快乐。
因为不管是妈妈这边还是爸爸那边,双方的经济条件都很富裕,她根本就不缺零花钱。同时她也十分自由,可以自由地追求自己的梦想,自由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