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成曜受了重重一击,装醉搞暧昧的小心思荡然无存,他那么敏锐,也许感受到了所有的小动作和小心机,但为什么就不能想到一点,不是你想勾引我,是我存了非分之想。
费成曜无事生非:“这就是你对阮阮的心,口口声声说喜欢他想陪伴他,但做好了随时辞职的准备是吗?”
姜兆西无语,这是什么幼儿园小孩的无赖发言。然而看上去对方又真的有点生气。
姜兆西无奈叹气:“费先生,我能理解您所处的环境没办法让您轻易对其他人放心,我也只是想表明一下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想好好陪陪阮阮,同时也能有好的收入照顾好我的家人以及完成我的学业。”
“我不知道我这样说能不能让您放心,我……”
费成曜不依不饶:“你刚说你要辞职。”
“我没有说要辞职,我是否辞职主动权在您。”
一句话极大的安抚了费成曜:“你还怀疑我在试探你。”
姜兆西恍惚觉得自己在跟一个比阮阮还要小的小无赖对话,也许这人是真的喝醉了。
费成曜继续:“你凭什么怀疑我?”
“那天去F大的行程是特意调整的对吗?为了让我搬来别墅阮阮的表现是不是有人教他的?在医院唐医生突然发脾气不古怪吗?还有现在,您真的醉了吗?”
“我不理解,您究竟要做什么?”
是,我要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那些隐秘的上不了台面的心思,想让你搬过来,想离的近一点,想制造机会亲近贴贴又不敢言明。
太蠢了。
“我想看看你对阮阮究竟有多少真心,确实也想看看你有没有趁机接近我的心思,因为以前遇到过,所以……”
“现在知道了你的心意,如果让你感受到冒犯,我很抱歉。”
说不上为什么,眼前人就这么沮丧了起来。
酒精对人还是有很大的影响作用,姜兆西觉得自己今天也有些冲动了。
“没关系,既然讲清楚了,如果您不在意就可以当没发生过,我今天也喝了酒不是很清醒,我也很抱歉。”
“没事,怎么能怪你,是我没有处理好。”
“那我先扶您上去吧。”
“不用了,你先回去,我再待一会儿。”
“那我让德叔安排人过来陪您。”
“不用。”
“好。”
于是两人,一个沿阶梯而上,一个顺阶梯而下。
只是几步之后费成曜回头,看着姜兆西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又回到酒窖的费成曜真的喝醉了,朦胧间他觉得唐医生那个老家伙说的也没错,他就是学他哥,照猫画虎反类犬,他哥那么优秀,他就是个废物,就连谈恋爱,他哥找到了大嫂那么好的人,两个人恩爱默契多年,再看看自己,差不多从高中开始,身边男男女女没有断过,但都连露水情缘都算不上。
现在二十好几的人了,遇到一个看上的,还搞成这样。
于是等姜兆西再折返回来,看到的就是费成曜那么高大的一个人窝在品酒室的沙发上,手上还拎着半瓶酒要往嘴里灌。
前世经常照顾醉酒的林北羽,所以轻车熟路。
喊来保安将他们的大少爷扛回起居室,又去叫了德叔安排人照顾。
可等人来了,大少爷又拉着姜兆西死活不让别人碰。
只好让人打了水来,姜兆西自己上手简单擦洗,又跟德叔一起帮醉酒沉重的少爷换上睡袍。
人都躺到了床上还是不撒手。
德叔等人都退了出去,姜兆西坐在床边等着,等人睡着了松手再离开。
可看起来人都睡熟了,依然捏着姜兆西的腕骨,手腕处已经勒出了红痕。
姜兆西轻轻掰动攥紧的手指,好不容易要挣脱。
费成曜好像醒了一下。
下一秒姜兆西被一只手臂拦腰抱起轮到了床上。
又有很大一坨就这么钻进自己怀里,口中还咕哝着:“西西,抱抱。”
一个超大号的阮阮。
抱到自己想抱的,费成曜很快沉沉睡去。
这个人真的有多幅面孔,刚认识的时候让人觉得斯文儒雅举止富贵得体,后来见到他健身完半裸的样子,那具有攻击力的身体让自己当晚就有了反应,而现在这个人喝醉了拱在自己怀里,像比阮阮大不了几岁。
几经挣脱不开。
算了,面对一个醉汉,也没什么大不了。
忙碌一天,也很累了,没多久姜兆西也就这样睡去。
两人交颈而眠,以一种极亲密的姿势。
就这样,在姜兆西心理毫无知觉之下,也许身体和行为早已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