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是一套集室内高尔夫、台球和泳池为一体的休闲室,只是此刻,室内的光线却十分昏暗,唯有正中央的一盏大灯散发着惨白的光晕。
此时的陈思怡正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男孩牢牢制住,他们不顾陈思怡的挣扎,一次次将她按在水里,一路将她往泳池的深水区拖去。
“救命啊!放开我!”
陈思怡不会游泳,她此时的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她正拼命地挥舞着四肢呼救,却根本无法挣脱钳制住她的魔掌!
她的呼救声无助地在空旷的室内回荡,根本得不到一丝回应,反而引来了岸上红发男孩不屑的大笑。
那个红发男孩——正是陆岩。
“你他妈找死!”
沈知言看清眼前的一幕后,怒意直冲头顶,脑中的理智被瞬间冲散。
他一把将手中的项链甩到地上,几步冲到了陆岩面前。不等对方有所反应,沈知言手中的酒瓶已经裹挟着愤怒,狠狠地砸向了陆岩的头部。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酒瓶瞬间炸裂,玻璃碎片夹杂着鲜血四散飞溅。
“啊!我艹你妈沈知言!你敢打我……啊!”
陆岩猝不及防地被沈知言一酒瓶抡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刻在骨子里的嚣张跋扈让他哪里肯轻易咽下这口气,他人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嘴上就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只是没等他骂完,沈知言已经俯身抓住了他的脖子,猛一用力,竟将他上半身硬生生地提起。紧接着,又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头重重地砸向地面。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啊——啊——沈知言我要你死……啊——”
陆岩起初还在凶狠地叫嚣着,可随着头部一次次遭受重创,他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微弱、破碎。
沈知言没有留手,陆岩很快便被撞得头破血流。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汩汩涌出,染红了半边脸颊。随着每一次重击,陆岩的反抗逐渐减弱,最终他瘫倒在地,没了动静。
等确定了陆岩没有了还手的力气,沈知言迅速脱掉了上衣,一下子扎进了水里。
水中的那两个男孩是陆岩的小跟班,平日里没少跟着陆岩在外面狐假虎威、为非作歹。刚才岸上变故横生,他们竟一时愣在了原处。
到底是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毛头小子,他们平日里之所以张狂,仗的是陆岩的势,如今见有人敢把陆岩打成这样,瞬间就慌了神。
他们下午是见过沈知言的,心里清楚,这可是敢和陆行驰那种狠角色公然叫板的主儿。让他们欺负欺负没有身家背景的小助理也就罢了,像沈知言这种大有来头的人物,他们是万万不敢招惹的。
况且……
此刻的沈知言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那双因为盛怒而变得通红的眼睛,盯得他们心里一阵发虚。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沈知言已经欺身而至。他一只手猛地拽住其中一个男孩的头发将人拖到了身前,紧接着,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向了对方的腹部。
那男孩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疼得他发出了 “嗷” 的一声惨叫,可声音还没有完全脱口,下一刻,他的脑袋就被沈知言按进了水里。窒息感让他惊恐万分,他拼命地在水中挣扎着,双手胡乱挥舞。
可论水性,他远不及沈知言,论不要命的狠劲,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无论他再怎么扑腾,也只能被死死地按着头,大口大口地呛水。
另一个男孩见状,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六神无主之下,他竟全然不顾还在水中挣扎的陈思怡,转身便向着岸边拼命游去。
沈知言用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忙松开了手中那个已经被呛得半死的男孩。他手臂一伸,一把将陈思怡稳稳地捞入怀中。
那个被放开的男孩好不容易从窒息的绝境中挣脱出来,此时也吓得魂飞魄散,他拼了命地向着岸边游去,哪还敢再停留半分。
沈知言没管他们,只是安抚着陈思怡,带着她游回了岸上。
天气本就已经转凉,室内除了中央的大灯,其余的电闸都被关闭了。陈思怡被拖上岸后,止不住地抽泣着,她的嘴唇被吓得发白,身体瑟瑟发抖。
沈知言在她的背上轻拍了几下,帮她顺气,接着便起身在屋里巡视了一圈,找到了一根高尔夫球杆。
此时,那两个从水中落荒而逃的男孩已然夺门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知言提着高尔夫球杆,迈着沉稳却又透着寒意的步伐,缓缓踱到了正挣扎着妄图爬起身的陆岩面前。
下一刻,随着一阵划破空气的抽动声呼啸而过,一声沉闷又令人胆寒的棍棒与肉身撞击的声音骤然响起!